祁徽屿一边笑着,又担心他摔了,不躲不避地接住了朝这儿扑过来的他。林慕年料定了他肯定不会在这种情况下闪避,于是毫无顾忌地伸手去挠他腰上。然而有一点他预判失误了,这人的痒痒肉似乎就不长在腰上,因此不管他怎么挠,他都纹丝不动。上半身微微往后仰,靠在椅背上,整好以暇地看着他闹腾。瞧他这会儿跟只猫儿似的,刚开始凶萌凶萌地扑上来,发现无计可施之后,举着俩爪子愣在了那儿,看起来好玩极了。
他不由伸手挠了挠他微扬起的下巴,桃花眸里带了几分笑意,悠闲的神情看起来就像是在逗猫一样。林慕年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不对,瞅着他这一副自在的样子,像是在逗他玩似的。1
他扬手“pia”地一下把他的手打开,气闷地鼓了鼓腮帮子,“你拿我当猫玩呢”而在祁徽屿眼里看来,此刻小猫瞪圆了双眸,白嫩的腮帮子圆鼓鼓的,怎么看都觉得可爱极了。被打开的手则顺势落了下来,搭在了他的身上,虚虚实实地揽住他,同时没忍住低头在他气鼓鼓的脸颊上亲了下:“反应还挺快被你发现了。”对上他眼里的戏谑,林慕年也管不得幼不幼稚了,就抡起拳头往他身上捶了过去!过到底是虚张声势的,就跟小猫虚假挠人一样,祁徽屿便也顺着他假装配合,夸张地痛呼了一声:“啊,家暴啦!”瞅着他这拙劣的表演,林慕年傲娇地哼了一声,“知道怕就好。”然而正当他准备要起来时,某只搭在他腰上的手这会儿却不放开了,还故意地使了些力气,将预备起来的他一把带回了原处。本来这个姿势就容易因为重心偏移而支撑不稳,被他带了这么一下,林慕年一个踉跄又倒在了他身上。他下意识抬头看向捣乱的始作俑者,刚准备开口说点什么,然后就发现他们原本就挺近的距离,这下变得更近了。
他承认自己就是个大sai迷,近距离对着这样一张脸,就算真有气也生不出来,更何况刚才本来就是闹着玩的。尤其现在彼此之间的距离又进一步缩短了,在越过那条禁忌线之后,气氛就很容易变得暖昧起来。林慕年不自觉放慢了呼吸,微抿了抿唇,感觉到了一阵没由来的紧张。本来昨天晚上也不是没大胆过,但可能因为是在晚上并且还是在阴影处的缘故,一经周围气氛催化,就很容易顺势而为。
但这会儿是在白天,又是这样被动的姿势,实在很容易处于下风,都不方便他施展。在祁徽屿眸光深沉的注视之下,林慕年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刚产生出一些想要往后退的念头,箍在他腰上的手便又稍微使了些劲儿,又将他带了回去。祁徽屿低眸看着此刻的他,没了刚才的大胆和肆意妄为,倒是突然像是被叼住了后脖颈的小兔子一样,怂唧唧的,没由来地让他产生了一种想要欺负一下的“恶”念。
“年年。”他忽而开口,叫了他一声。
比起平时,这会儿他的声音有些低,光是听着,就让林慕年莫名的产生一种危险感。
他看动漫的时候,一般要开始某种少儿不宜剧情的时候,攻就会用这种调调叫受的名字。尤其是像他们现在这样,最容易发生事故了!
他可得小心着点,可不能一失足就把主动权一并失掉了,这可关系到他能不能保住腰的问题!极短的时间内,林慕年脑子里迅速开过了一辆小火车,面对着眼前的诱惑,他微有些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保持了几分镇定:“干干嘛突然这样叫我“瞧见他愈发地紧张了,祁徽屿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搭在他腰上的手又往上挪动了一些。,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这样若即若离的触碰,犹如蛇信子扫过一样,激得他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你你、你冷静一点啊,现在还是大白天呢,而、而且都到饭点了,先下楼吃饭吧"林慕年从自己这结巴的声音里,就能感觉到这会儿自己有多怂了,本来他是想冷静点的,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啊!瞧着他此刻这副怕被生吞活剥了的样子,和徽屿不由想起了昨晚上他那大胆的样子,随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叶公好龙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啊。”
这话林慕年可就不爱听了,这不变相说他是胆小鬼吗
“你才叶公好龙呢!有本事把手松开,咱们正面solo啊!”要不是现在处于劣势的一方,指不定谁怕谁呢!瞧着他这虚张声势的小样,和徽屿气定神闲地瞥了一眼他,说:“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先扑上来,有本事就自己想办法挣开啊。”这个姿势保持的越久,林慕年就越使不上来劲儿,偏偏这人还故意箍着他的腰,他连个着力点都没有,一不小心还可能从他身上摔下去,自然没法儿说起就起。但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有轻易认怂的道理祁徽屿就这样看着他像条搁浅的鱼似的,扑腾了好一会儿都是白费劲,又开始逗他:一下让你成功起来了呢”林慕年看着他那可恶的笑容,气闷地哼了声,想着反正也起不来,干脆放弃了挣扎,从哪儿摔倒就在哪儿躺平。
见他不动了,和徽屿不由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又问:“怎么,这是彻底放弃挣扎了”对于他的骚扰行为,林慕年只是动了动眼皮,懒洋洋地说道:人饿肚子。”说的话,和徽屿微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还能有这种操作。
纯纯就是耍无赖的行为。祁徽屿瞅着某个已经躺平的家伙,无奈地笑了笑:
他说到做到,刚说完就把手松开了。本来还装着咸鱼的林慕年,立马就干脆利落地从他身上起来,生怕他下一秒就会反悔一样。等起来之后,他就迅速把桌面收拾了,然后转头看了眼身后:“走吧,下楼吃饭!”像是把主场找回来之后,一下子底气又加满了。
见状,祁徽屿但笑不语,无奈又好笑地轻叹了声,随即起身跟上了他的步伐。么办自己找的对象,当然只能依着他了。
下午回到宿舍后,差不多六点左右,林慕年刚把晾在阳台上的衣服收了进来,就听见了消息通知的声音。
他打开手机一看通知群里,原来是各科的月考成绩公布出来了。不过这会儿公布的都是各班的分数,具体排名还得等到明天早上才能在学年大榜上看见。
虽说考完后觉得十拿九稳的,在没看见具体总分之前,林慕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的。祁徽屿看着他拿着手机站在那儿,对着手机屏幕迟迟没有动作,走了过去,不由问:“怎么了”
“月考成绩出来了,但我现在有点不敢看。“林慕年其实心里清楚,不管考多考少,结果都已经定了,就算不看也改变不了什么。
但他这会儿还是有点没底,担心结果不在他的预期之内。
“放心吧,在考试之前我可是陪你做了那么久的考前训练,你可是我教出来的,至少也要相信一下我这个当师父的教学水平吧和徽屿说着,顺手拿过他手中的手机,帮他点开了那份电子文件。林慕年看了眼前十,没自己的名字,心稍微提起来了一些,继续往下划拉了一下,看见自己排在了十九,处于中等偏上的位置,顿时就松了口气。
“基本上只要看班级排名就行了,只要不进倒数,就是安全的。”
祁徽屿又给他打了一剂定心针,仔细看了一下他的各科成绩:林慕年看了眼自己这次的成绩,总分687,数学139,确实比自己预期的好。至于失分点在哪一块,他差不多也知道。排在前面的,除了他对象依旧稳定发挥,以着73,每个人之间的分差其实不大。但正因为这样,才显得卷。不过,这段时间一直压在他心里的石头也算是放下了,稳住了就行,反正还是有上升空间的。
他盯着排名看了好一会儿后,这才抬起头来看向祁徽屿,真诚地问他:“你平常后半夜是不是都在背着所有人偷偷进修了"
因为这人天天和他在一起,除了个别时候,就没看他正经学习过。祁徽屿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倒也没直接否认,而是半真半假地忽悠道:“是啊,你要是表现再好点,说不定我就会把最终秘籍传给你了呢”林慕年已经认清了他的套路,才不会随随便便跳进他的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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