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胡说八道,对我主不敬,我先拔了你舌头!”
说罢,她还是不解气,转向李莲花请示。
“主,李先生,我想片了他喂痋。”
三人额角青筋一蹦。
这南胤的姑娘,还真是一个个的……
李莲花手一动,“姑娘的仇自当自己作主,无须问我。”
祝云华颔首,拾起地上的长剑。
“李先生,免得这厮脏了您的眼,还请先生和两位先出去。”
李莲花三人就出了洞穴。
尽管已经很外面了,还是能听到声声惨叫传来,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后面,崔如铁叫不动了,但未死。
祝云华没有伤进他要害,这种罪大恶极之人,死太便宜了,只有痛苦,无尽的痛苦,才能稍微平衡那么一点点罪孽。
直到人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她才搬来罐幼痋,倒在崔如铁身上。
幼痋长身体,吃得狠,会喝他血啮他肉,直到骨头渣都不剩。
做完这一切,她方抱着机关匣,出去了。
天边已泛出鱼肚白,晨光熹微。
她目光搜寻,发现洞外少了两个人,只有李莲花一个人了。
他靠在一棵树上,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上,支起来的那只手撑着脸,在微亮的晨光里打盹。
听见脚步声靠近,他方醒了,“祝姑娘处理完了?”
祝云华“嗯”了声,“敢问先生的朋友呢?”
“去放那些孩子了,”李莲花答,“顺便把庄内的死士关进去。”
“这些死士为痋控制,虽有可怜之处,却是实打实地犯了拐卖之罪,不知……”
祝云华明白他意思,“山庄虽是避世之所,如今遇上这样的事,破戒也无妨。”
李莲花知道,这是答应报官了。
也不知越城府衙,能不能关下这么多人。
索性,要头大也是府衙的事,与他无关了。
顿了顿,李莲花又道,“不知可否劳烦姑娘,安排些山上的空屋,暂时安置下那些孩子。”
祝云华很高兴,自己领到了任务。
她抱了个简礼,“属下自当竭尽全力办好。”
李莲花心下一叹,“祝姑娘,你不必称属下。”
“这南胤已经过去了,我也早就算不得什么主上了。”
祝云华忖了忖,也有道理。
如今这天下,是大熙的天下,老主上主上的,会给主上惹来麻烦。
主上想必在外也有自己的身份,老属下属下的,也容易招来周围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