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规则换了,输的人先。”
李相夷就挺纳闷的。
不是,定了新规则,不带告诉他的吗?
他正要说什么,小笛飞声搡了他后背一把,“进去吧。”
李相夷趔趄入阵。
一站稳,方多病就转起了机关扣。
一根根木棍,被铜丝一寸寸拉紧,蓄势待发。
然就在阵启那一刻,又一个人向阵中扑来,同李相夷反向而立。
是李莲花。
他是被迫的。
笛飞声猝不及防,一掌拍他后背,将他拍飞。
他不得不承认,他永远不会是个合格的指导者。
但李莲花,很合适。
李莲花站在阵中,扭头瞪了笛飞声一眼。
把人拍飞很好玩吗?
赏剑大会也是。
什么毛病!
真是得好好改改了。
笛飞声不以为错地,翘了下眉梢,嘴角勾出抹笑。
李莲花没来得及说什么,阵已开启。
他只好凝眸应对。
跟对面的李相夷一样。
木棍一根接一根,弩箭一般,间不停歇地射出。
咻——
数根擦着李相夷左颊而过,他即刻偏头。
刚偏完,又有数根切向右腹,他旋身转开。
不容喘息地,袭向双腿的接踵而至,他只好腾跃而起。
刚落地,一二十根齐齐上阵,或直刺眉心,或袭向胸口,或蹭着发尾而过……
他马不停蹄地调动着身体,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步子移来换去,在地上滑出变化无穷的曲折痕迹。
这是他下山以来,与别人相战时,悟出的一些东西。
忽地,也不知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他愈快,反倒左支右绌起来。
欻,一根木棍点中他肩头。
又是这样……李相夷想。
他现在的情况,就好似一根平顺的线,中途结了个疙瘩。
他拼命地解,拼命地快,可始终解不开,也绕不开攻击。
思来想去,恍又陷在模糊不清的迷雾里,抓不到要点。
倏地,又一根木棍,在他小臂上,留下青色的痕迹。
反观对向而来的李莲花,就十二分地游刃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