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床上呆坐了好一会,才穿衣的穿衣,束发的束发。
洗漱完,到院里的菜地,摘些小葱准备下面做早饭。
一道熟悉的轻嘲从屋顶飘来,“李相夷寅时就起床练剑,你如今是越发惫懒了。”
笛飞声运完一套心法,睁开眼,望了望高高升起的太阳。
李莲花装聋,问,“方小宝呢?”
一起来就没看见那小子人影。
“出去了。”笛飞声道。
人不在,自然是出门去了。
李莲花换了个方式重新问,“你没问他去哪儿?”
笛飞声表情淡淡,“懒得问。”
李莲花,“……”
不过,不费多想,猜也能猜到方小宝干嘛去了。
他扒掉葱皮,掐掉葱尾,仰首向屋顶道,“下来帮生个火。”
“不帮。”
李莲花啧了一声。
这俩人,一个成天捣鼓七捣鼓八烦得很,一个有手有脚四肢发达却眼里没活。
日子还过不过了。
他拖过木盆,舀水洗葱,发出的声音有点大。
片刻后,笛飞声从屋顶跃下,抱了把柴进屋。
没一会,烟雾就冒了出来。
不是一点点,而是成片的白,糊得人影都看不清。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远处的李莲花都被连连呛了好几口。
别提灶口的笛飞声了,脸还印了好几道黑杠。
李莲花失笑摇头,“也真是难为笛盟主了。”
多此一举,还是得自己来啊。
他放下洗好的葱,挥手赶人。
笛飞声抬手抹了把脸,出去劈柴了,用的背上那把大刀。
他脚下一跺,几根木头飞起,腾至半空。
只见银光忽闪,刀唰唰地破风呼喝,木头裂成了几瓣。
又一掌拍出,木头顺势而动,整齐地垒在檐下。
适才烧火的窘迫一扫而尽。
看来,这柴米油盐,还得融进武学招式里,方得松快。
笛飞声如是想。
李莲花煮面的功夫,外头的一堆柴已经劈完了。
两人坐下吃饭,给方多病留了一碗。
没想到,那小子另有盘算。
他前几日回过天机山庄,手头尚宽裕。
如今出门采买造船用的材料,特意没吃早饭,就等着到镇上下馆子。
果不其然,临到中午,他赶着一大车材料回来时,怀里还揣了包酱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