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他提醒,“你们三个再闻闻。”
“把这种味道记住。”
他伸手,把三个小的拨到香炉前。
三个小的照做。
闻完,他屈指朝他们虚点了下,“记住了吗?”
“记住了。”李相夷拖长调子。
“本少爷闻一遍就记住了。”南宫弦月撩下发尾。
小笛飞声不轻不重地颔首。
李莲花见他最不积极,指了指人道,“小笛啊,尤其是你。”
小笛飞声不解,“为什么?”
“因为你直头直脑的,”李莲花无奈道,“我怕你哪一天折里面了。”
“……”小笛飞声说不出话来。
李莲花一直以来,是这么看他的?
笛飞声剜人一眼。
他合理怀疑,李莲花是在指桑骂槐。
方多病忍不住笑。
笛飞声又瞪他,“有什么好笑的。”
瞪完,发现李相夷和南宫弦月也在偷笑,他瞪不过来了。
小的自己也瞪不过来。
无语一阵后,小的他为自己辩护。
“中了无心槐又如何。”
“我先扎穿劳宫穴,逼真气外泄,以免它进入五脏六腑。”
“再用内功逆转经脉,逼到脑后的百会穴,不就万事大吉了。”
“万事大吉,”李莲花摇摇头,“什么万事大吉。”
“百会穴关乎记忆,”他指头磕下太阳穴,“到时候,你可就连自己也不认识了。”
真是个死脑筋。
小笛飞声心比天宽,“失忆了,总比武功废了好。”
“是啊,”方多病瞄瞄笛飞声,好笑道,“顶多是被卖了而已。”
李相夷察言观色,“你们对无心槐这么了解,还老看阿飞……”
“难道,”他得出结论,“他以前中过?”
“又因为老笛跟他一样直头直脑,”南宫弦月眼睛一亮,“你们才让老笛多留意的,对吗?”
方多病点头如捣蒜。
李莲花比了个大拇指,“你们俩可真会猜。”
“那他失忆了吗?”很会猜的两个人追问。
“他呀,”李莲花嘴角溢笑,“可不止失了忆。”
“还被人卖去配冥婚,”方多病兴味盎然道,“差点就跟一具长了蛆的尸体,在一个棺材里卿卿我我了。”
李相夷和南宫弦月听得乐悠悠的。
笛飞声面色冷硬如铁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