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曾国公还是个喜欢舞文弄墨的年轻人。
刚刚继承国公爵位的他,还不知道打仗是什么样子。
还有一个道士,总喜欢跟着他们俩一起去参加文会。
一来二去,三个人成了极为要好的朋友。
“陈怀瑾现在何处?”院门外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一个白发白须的道士手持拂尘站在门外等待着主人答话。
“清虚道长!”杨陌没想到,今天他家的院子中居然这么热闹。
清虚子宣了一声道号,对着杨陌施了一个道礼。
杨陌回了一礼:“道长请进。”
清虚子缓步进了杨陌家的院子。
“在后山看到村里热闹,寻了一个村民打听了一下。”
“这才知道,杨爵爷回来了。”
清虚子一边说一边看向陈南思:“陈怀瑾在何处?”
陈南思对清虚子拱了拱手:“杨爵爷已经将他安顿在临河的一处院落中。”
“哦,晚一些带我去看看他。”清虚子缓缓说道。
“贫道略通一些医术,说不定能帮上忙。”
陈南思点了点头:“代爷爷谢过天师了。”
清虚子摆了摆手:“我们是多年的好友了,不必谢。”
“杨爵爷,此战情况如何?”清虚子看向杨陌。
杨陌拱了拱手:“大胜!”
清虚子皱了皱眉:“伤亡可多?”
杨陌笑着摇了摇头:“几乎无伤亡!”
清虚子叹了口气:“贫道想知道有多少人死在战场。”
“大宁一千人左右。白高国两万五千人。”杨陌皱了皱眉答道。
“哦,贫道会做法事为他们送行。”清虚子捏了一个手诀。
“这些人若是生在治世,便不会惨死。”
“这都是黄天的信徒,是黄天的苦痛。”
杨陌这才明白,清虚子不关心谁胜谁负。
他只关心有多少生命陨落。
在道门的眼中,这些生灵都是黄天的子民。
他们要代表黄天来怜惜这些生灵。
想到这里,杨陌想起清虚子给他的那一块玉佩。
他忙是从腰间摘下递给清虚子:“道长,还给你。”
“多谢道长的玉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