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挽蜚心有余悸,一直搂着汪宁笛的腰。
窗外开始有清脆的鸟叫声,梁挽蜚才沉入梦境。
习惯早起的梁挽蜚竟一觉睡到了太阳高高挂上天。
手机时间显示是早上九点。
梁挽蜚放下手机,太阳穴针扎一样地疼,她旁边的汪宁笛不在,显得昨晚非常拥挤的被子里空荡荡的冷。
梁挽蜚支起身,闭眼缓缓头疼,掀开被子,下床,进卫生间收拾,站在镜子前,梁挽蜚出神回想昨晚汪宁笛的状况。
汪宁笛喊了妈妈,也叫了她的名字。
出房间前,梁挽蜚披上汪宁笛提前给她叠放在床边的灰色外套。
开门。
汪宁笛碰巧抱着一堆木板路过,没法抬手,便冲梁挽蜚扬起开朗笑脸:“早上好!”
几乎算熬了一夜的梁挽蜚神色疲惫,她刚要笑。
一张熟悉的脸从右侧主厅出现:“汪宁笛,我跟汪阿姨聊完啦,我来帮你吧。”
黑长发,修身高领毛衣,高腰牛仔裤,舞蹈生修长纤细的四肢,挺直的腰背都在这套装扮下尽显无余。
妆容精致的姜严溪从主厅台阶走下时,扭头看了眼梁挽蜚。
两人目光在阳光下快速碰撞。
梁挽蜚冷脸,姜严溪的笑眼里也带着一丝不屑。
对姜严溪,汪宁笛不像对梁挽蜚那样束手束脚,很大方就讲:“好好好你快帮我!这堆木头真是重死了!”
姜严溪抱走汪宁笛怀里木板的二分之一,并肩站在汪宁笛身边。
梁挽蜚恰好走近,听见姜严溪笑着问:“她就是你刚才跟我说的香港客人?”
“喔,嗯。”
汪宁笛飞速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梁挽蜚,想到昨晚两人发生的事,还有点不好意思,怕这会儿的姜严溪发现异常,便故意没太亲近梁挽蜚,跟梁挽蜚介绍的话也比较客气,“梁小姐,这是我昨晚跟你提过的朋友,姜严溪。”
姜严溪伸手,微笑:“梁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梁挽蜚低眼,冷冷扫了眼姜严溪的右手,没动作。
有意思。
姜严溪装不认识她。
梁挽蜚没给姜严溪好脸色,晾着,冷眼看汪宁笛:“你有时间,我们单独聊聊。”
语气冷得像西伯利亚上的暴风雪。
姜严溪放下手,不发一语。
汪宁笛迅速意识到这两人可能非常不对付。
她赶紧应了梁挽蜚的话,讲把汪明香交代的事情做完,就找梁挽蜚。
梁挽蜚点头,说要去通个电话,与汪宁笛擦肩而过。
梁挽蜚站在院落里,与她在美国认识的池医生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