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宁小姐在寺庙这般确实不该,只是落发这样的惩罚,对一位姑娘而言,会不会太过严重了。”
“皇后想如何处置?”谢辞安绷着的冷意慢慢缓和下来,甚至还闪过一抹所有人都未觉察的精光。
顾见初想了想道,“不如让宁小姐在家中带发修行一年,来赎罪如何。”
谢辞安立马应道,“按照皇后所说执行。”
顾见初的披风给了宁玉,谢辞安害怕顾见初会着凉,将自己身上披风裹在顾见初的身上。
程颂动作迅速让跟在暗处的宫人,将宁玉处置了,不要在这里碍帝后的眼。
等他们处理完祭祖事情,从慈安寺回去已经是三天后。
恰逢十五,顾见初与后宫的诸位妃嫔给太后请完安出来,就见甬道上遇到的宫人在看到她后,都忍不住窃窃私语。
顾见初起初有些奇怪,并未放在心上,随着越来越多异样的目光,终于引起她的注意。
她对云和招招手,等云和过来后,低声问道,“他们见着本宫在议论什么?”
“奴才不知,奴才一会差人去问问。”云和知道自己去问,那些人会仗着他是顾见初身边的宫人,而不说实话。
顾见初点头应一声,跟在她们身后的温昭仪不知什么时候追了上来,“娘娘怕是还有所不知吧。”
顾见初眉头轻蹙低声询问,“知道什么?”
温昭仪环顾一周,见其他嫔妃没有跟上,小声说,“最近宫里都在传,慈安寺皇后娘娘因为吃醋,处置了狐媚勾引皇上的伯爵府嫡小姐,还让人家在伯府带发修行。”
起初听到谣言的时候温昭仪奇怪。
皇后娘娘向来不喜欢过问这些事情,更不会因为争风吃醋而让人修行。
闻言,顾见初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当初在场的就他们四个人,被处罚的当事人宁玉当然知道是因为她的求情才没有让她削发为尼,不会来造她这种谣言,更不会闹得宫里沸沸扬扬。
能做出这件事情的就只有垂拱殿那三位。
程颂和温烛都是皇上身边的人,没有皇上的允许,他们绝对不会往外说这种事情,除非是脑袋不想要了。
散播谣言的只能是一个人。
这是在故意败坏她的名声。
还是说狗皇帝故意要将这件事情推到她头上,给她弄一个擅妒的名声,让那些想塞女人的大臣都自己掂量掂量。
见顾见初脸颊气的和河豚一般鼓鼓的,温昭仪便也明白此事不是皇后所为,“娘娘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气的。
“天气凉,许是冻得,本宫先行回去了,改日再与昭仪妹妹喝茶。”顾见初丢下一句话,大步流星快速回了坤宁殿。
刚进内殿,就见谢辞安悠闲地坐在火盆子前,他没有穿带着压迫感的龙袍,反而是穿着一身玄色的袍子,玉冠束发,如果能够忽略他身上自带上位者威压,倒真有点翩翩少年郎感觉。
年轻帝王不仅有能力,最重要的是有颜值,难怪那么多怀春的少女想进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