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耐烦地打断陆霜的传课,没好气地嚷道:“你现在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我又没有野鸡和红枣枸杞,我儿媳现在都饿得受不了了,你就不能盛一碗给我儿媳尝个味道吗?”
陆霜闻言笑了笑,她已经说得喉干舌燥,声音沙哑,接过江正柏递上的红枣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喉。
“婶子这样说就不对了,盛我家炖的汤怎么能看出你对她的一片真心爱护和疼爱孙子的心情呢?
何况何姐肚子里怀着你家最宝贝的大孙子?一碗汤的营养怎么够?要让她真心感受到你的诚意,当然是自己亲自炖一只野鸡才好。”
“当然,你说没有野鸡,这个不必担心,我家前段时间买了两只野鸡,现在还有一只,你想要的话,给我三块钱我让给你就是了,当然,看在何姐肚子里的孩子份上,这炖鸡汤的红枣枸杞党参我还有一些,待会送你。”
常婆子闻言不禁沉下了脸:“一只瘦巴巴的野鸡也要三块?你怎么不去抢?你这小女娃怎么这么狠心呢?一个孕妇的钱也要抢?”
“婶子,这怎能说抢呢?我这野鸡也不是天上掉的吧?那是花钱买的,你不会想抢吧?
婶子,三块一只野鸡不贵啦,要知道,这是野鸡呀,吃的是山中草木晶华,喝的是山间百花露水,享受着天地日月之供养,不含一丝杂质,营养最全面不过。
虽然个头较小,但浓缩的才是精华,这岂是家中饲养的土鸡可以相比并论的?我现在只是按那天买来的价钱均给你,还答应把炖汤用的剩下的红枣枸杞等药材都送给人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说着转头对着另一边围墙的邻居大声笑道:“婶子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我也是花钱买的,难道我均一只鸡给她,把买鸡的钱收回来还错了吗?你说是不是?”
围墙另一边院子的邻居闻言只是呵呵笑着应了声:“是这样没错,谁家的吃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既然要别人均出来,当然要给钱了。”
这邻居虽然与陆霜平时没什么交流,不过,她家的孙子吃过陆霜给的零食,两者比较,当然站陆霜一边,何况她说的也在理,谁家的野鸡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这江家小媳妇平时已经很大方了,但平白无故要别人一只鸡,这巷子哪家有这般厚脸皮?
也只有何家乡下来的婆婆才敢想了。
常婆子沉着脸剜了她一眼,忽然大声对江正柏道:“小江,你听听你媳妇说的什么话?一个小媳妇这般小气巴啦的,婶子只想讨一碗鸡汤给我家儿媳妇尝两口而已。”
江正柏皱起了眉头:“婶子,你儿媳怀的是你们常家的孙子,才喝一碗怎么够?常哥平时也不像那么小气的人,炖一只野鸡也不多啦!”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也这般小气巴拉的?”
常婆子没好气地切了两声。
“天哪!不是吧?婶子,你连一只野鸡也舍不得给儿媳炖着吃,你平时说对儿媳多好多好,都是假的呀?天哪!”
陆霜哪肯让常婆子嘲笑江正柏,更何况以他一个有身份的大男人对上一个乡下婆子,没的失了身份,连忙站到了江正柏面前,反唇相讥了回去。
常婆子正想叫嚷,有人敲了敲江家的木门,何母推门满脸歉意对陆霜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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