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却从来没有什么高高在上的嘲讽意味,连夸奖都显得真诚。
颜北栀:“还好吧。”
宗想想想了想,“真的,你是我见过最努力的人。怪不得你成绩那么好。”
“……越暄更好啊。”
“他不努力的,你看他的文科多差。我爸爸说,他是天赋好。”
颜北栀被她这番耿直发言逗乐了,牵唇笑了笑,“那你呢?你是艺术生吗?我看你手上有颜料。”
宗想想看了眼自己的手背。
上面还有颜料没洗干净。
她用手指随便蹭了两下,没蹭掉也不介意,随口答道:“我是学雕塑的。偶尔才画点作业。”
“雕塑?”
“嗯,就是捏泥巴。大卫?你听过吗?历史书上有写。”
“米开朗基罗?”
“对。”
颜北栀点头,“看得出来,你很像艺术家。”比如上次那身刺绣裙。
闻言,宗想想愣了愣,像是被摸到了什么脉门,不自觉挂了笑靥,“啊,是这样的,我也这么觉得。颜北栀,我喜欢你,我可以叫你栀栀吗?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玩。我想带你去看我的作品。”
颜北栀:“……”
她踟蹰了几秒钟,在宗想想的炯炯目光中,勉强轻轻点了下头。
宗想想又蹭了蹭手背,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加个微信?明天我喝奶茶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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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距离圣诞舞会只剩不到一个月,学校里的气氛已经弥足浓烈。
周五,颜北栀照例去花房工作。
毕竟每个月都在收转账补贴。
再加上,自从杭景和她保证完之后,她每周五准时出现在花房,确实也没有再碰到盛厌突然出现。
花房有恒温系统,不论季节,总是舒适,花香怡人。
而且这里位置偏僻,平时不太会有人经过,一个人静谧又祥和。
只要没有盛厌,这实在是一份很不错的工作。
只要没有盛厌……
颜北栀垂下眼,拿着喷壶,耐心地给花盆里的土壤浇水。
喷壶质量很好,喷出来的水珠细密均匀。
淅淅沥沥地,连带着宗想想的声音,也带着湿润气息。
“……栀栀,你别烦厌哥,他是真的很想请你跳舞呢。他怕你拒绝他。”
此刻,宗想想正坐在花架最外面,手里拿了一杯奶茶,小腿一晃一晃,随口和颜北栀说着话。
颜北栀不紧不慢地“嗯”了一声,翘翘嘴角,“哦,所以,他就要借你的名义给我送礼服?呵。”
礼服的盒子被随意地放在门口地上。
没人拆,甚至没人看它一眼。
颜北栀直起身,一字一顿地说:“想想,麻烦你转达他,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或者,你没法说的话,就让他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