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婳方才放心几分,重新挪了回去,小声道:“这么看起来,我那晚要了三次水,也没有很过分。”
也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这件事。
今晚他自己不也要了两次?只是多一次而已,也很正常吧?
萧楚淮淡声:“也是,可以再要一次。”
“……?”
隔天醒来,姜青婳浑身跟被擀面杖碾过似的,到处都酸痛,连爬都爬不起来。
这样怎么去给老太太请安?
一睁开眼看见萧楚淮,就忍不住骂他:“你简直言而无信,禽兽不如!”
萧楚淮好脾气的温声哄她:“好,我禽兽,痛不痛,我叫人去买药?”
被这么一提醒,姜青婳才想起来老太太是给她备了药的,于是有点害羞地指挥萧楚淮去箱子里找。
不知道是不是那盒子被放得太过箱底,萧楚淮好半天才拿着木盒过来,打开,话里很尊重她的意见:“我帮你还是叫褚嬷嬷来?”
“我自己来!”她拿过来药,又被他夺回去。
“你自己看不见。”他按住她,“躺好我看看。”
确实看不见,比起褚嬷嬷,她还是更愿意让萧楚淮来。
“羞什么,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
“……”
她轻轻抿着唇,别过头,听见他说:“好像有点肿了。”
“……”
这个禽兽,还有脸说。
他帮她涂好药,低声保证:“我下回轻点。”
“我才不信你。”她起身,缩在墙角落。
整个人柔弱,无助,又可怜。
看得萧楚淮心头一荡。
她抽了抽鼻子,开始使唤他:“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萧楚淮很快把她衣服拿来。
她接过,叫他转过身去,看萧楚淮要开口,生怕他又说出什么“你全身上下”的话,立刻又吼了句:“你别说话!”
声音震得外头都听见了。
萧楚淮轻咳一声,道:“你那身粉色的蜀锦长裙很好看。”
姜青婳听他说裙子,终于气消三分。
裙子是很好看啊,粉色的蜀锦,跟云霞似的,她也很喜欢,一直放在箱笼最上头,怕被压皱了。
然后又听见萧楚淮声音微沙道:“下次你穿着这件在长椅子上……”
姜青婳忍无可忍,拿手里衣服丢他:“你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