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孩子头顶的鲜血还冒着热气,想必是刚才死在台上的那个孩子,他的鲜血顺着木板缝隙流下去了。。。。。。
有几个孩子扒着铁笼,他们极力伸长了手,朝着一众看客喊着:“选我!选我!”不知是饿的,还是太久没说话的缘故,曹东只觉得他们说话的语调有些奇怪。
曹东绕着铁笼看了一圈,忽然在铁笼的角落里看到一个孩子,那孩子眼神空洞的看着不远处的蜡烛,他褴褛的衣衫下,隐隐露出一个脏的看不出颜色的香囊。。。。。。
曹东浑身震悚起来,他隐约在那孩子身上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自己被摔死在乱坟岗上的妹妹。。。。。。
曹东不由自主的伸手指了指那个孩子,庄家一看,小声提醒道:“客官要不换个人,那孩子怪异的紧!”
曹东却摇摇头,庄家只好一抬手,一个壮汉打开笼子,拎着那孩子的脖领,像扔小鸡一样扔在高台上。
庄家从袖子里抽出一根红色的布条,扔在那孩子面前。
那孩子面无表情的脱了上衣,取下脖子上的香囊,包在那件烂衣服里紧紧系在腰间,才又捡起地上那根红布条,缠在胳膊上。
见状,众人都笑起来:“哈哈哈,还真是个怪胎!”
“切!花样越多的往往输的越惨!”
那个穿着斗篷的黑衣人也细细看了一圈,从笼子里选了一个额上斜着疤痕身材魁梧的孩子,那孩子也熟练的在腰间系好黑色布条。
咚的一声!庄家敲响铁锣,擂台赛正式拉开帷幕!
一众看客都屏住呼吸,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到擂台上,曹东也目不转睛地盯着。
只见那个一脸凶相的黑奴率先发难,他挥舞着馒头大的拳头,狠厉的拳风呼呼作响,直朝那对手袭去。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对面的红奴竟稳如泰山般一动不动,似乎对这来势汹汹的攻击毫不在意。
就在黑奴即将近身之际,红奴突然巧妙一闪,避开黑奴的猛击,又趁黑奴尚未反应过来之时,迅速抬起胳膊肘,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回击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一记重击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黑奴的下巴上,刹那间,那黑奴的下巴就像是被重锤砸开的西瓜,猛地裂开一道深深的口子,殷红的鲜血溅洒得到处都是。
见状,围观的看客愈发兴奋起来,他们扯着嗓子大声喊叫着加油助威。
遭此重创,那黑奴踉跄着后退几步,他用手抹了下巴的鲜血,极享受的塞进嘴里舔着,眼睛却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红奴,眼神里满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怨毒,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
那红奴好似没看见一般,只眼神一凛径直冲上去。
这次那黑奴稳稳扎了马步,等红奴冲过去时,便张开双臂紧紧的钳住了红奴的肩膀,他手上刚一用劲,想要把那红奴拖到地上摔打。
谁知,那红奴的双手撑住那黑奴粗壮的腰杆,借着力气,双脚猛地点地,整个人便腾空而起。
众人紧紧盯着,只见那红奴的双腿在空中,以一种极夸张的角度反折成一个大圈,几乎是瞬间功夫,那双修长的腿便化作两条蟒蛇,紧紧地锁住了黑奴的脖子。
那黑奴显然没有预料到,红奴会有如此凌厉的攻势,突如其来的重力让他无法呼吸,他试图挣扎,但红奴的双腿犹如铁钳一般牢牢夹住了他,令他根本无法挣脱。
随着一声闷响,黑奴仰头栽倒在地。
那红奴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只攥紧双拳猛烈地砸击着黑奴的头部,随着一声比一声更沉闷的撞击,黑奴终于昏死过去,再也无法动弹了。。。。。。
见此情形,庄家极高兴地跑上高台,举起那孩子的手,做着宣告:“红奴胜!”
王松的眼睛也亮起来,他定定的看着曹东,只等一声令下,就去把所有赌注揽过来。
谁知,曹东看着庄家却道:“赌注归你!孩子归我!”闻言,围观的看客中一片哗然,王松眼里的亮光顿时熄灭了,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曹东。
就连一向见多识广的庄家也愣住了,他半信半疑道:“这些赌注都归我?”
曹东懒得再说,只跳上高台,一把抢过那个孩子,他自觉力道不大,可那孩子却晃晃悠悠的栽在地上,曹东有些嫌弃的皱起眉头,可还是抱起那个孩子跳下高台。
见状,庄家终于知道曹东的话不是说笑,忙揽过所有赌注,高兴的奉承着:“呀!今日是遇见活菩萨了,这孩子。。。。。。”
一听到“活菩萨”,地板下的孩子们各个躁动起来,他们纷纷跑向铁笼边,声嘶力竭的嗥叫:“选我!选我!”
庄家不耐烦的跺跺木坂,呵斥着:“别吵别吵!今晚都给你们加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