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宋老夫人来叫醒两人,这才发现两人竟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
宋老夫人又是怜爱又是好笑的,轻轻拍拍两人的肩膀,唤着:“远儿,季儿,时间不早了,快些去换身衣服”。
两人迷迷糊糊的醒来,忙朝老夫人施了礼,又拿了仆人端着的衣衫跑进里屋换了,再出来时,便是两个精神抖擞的俊朗少年了,
厅堂里,宋老夫人正等着两人:“远儿,季儿快来吃饭”。
两人吃罢,宋老夫人还看着两人喝了汤药才放下心来,又不住的嘱咐着:“王御医派人来说了,要好生休养着,我已经派人跟营里说了,这几日你们要在家休息,过几日再去。”
闻言,宋仁远有些着急道:“娘,营里一日不可无人,我还是要去看着,不练便是了”。
宋老夫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李季忙安慰道:“夫人别怕,我在营里看着仁远兄,若是他强练,我一定来报告给您。。。。。。”
宋仁远知道他说的是玩笑话,可为了让娘亲放心,于是也附和着:“是啦,李季会帮我的!”
宋老夫人这才笑起来,拉着两人的手叠放在一起:“好!好,你们兄弟两个互相照应着,娘放心,放心。。。。。。”
“时间不早了,一会还要面见皇上,可别迟了”,李季提醒着。
“是啦,快,远儿进去把衣服换了”,宋老夫人也招呼起来。
“多谢老夫人款待”,李季拱手施礼道谢,又朝宋仁远告别:“仁远兄,我先去看看曹东醒了没有,下午在羽兵营里见啦!”
“好!”宋仁远朝他摆摆手。
李季一出宋府便直接绕去北街,找到昨晚那间小屋敲了几下,过了一会才有人来开。
“是你?快请进来。。。。。。”,芝娘热情的招呼着,李季笑笑却并不抬脚,只问着:“曹东醒了吗?”
“醒了,刚喝了粥”,芝娘笑起来,闻言,李季这才跟着进去。
一进屋,便看见曹东脸色苍白的睡着,李季上前轻轻帮他扯了扯被子。
曹东悠悠的睁开眼睛,一见李季便激动的抓住他的手:“多谢!咳咳咳。。。。。。”
李季忙制止他:“这是哪里话?我们本就是一个营里的兄弟,不要如此客气”,说着,李季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铁牌递给曹东:“这是你的生死牌,可一定带好了。”
闻言,曹东心里一动,感激的看了李季一眼,忙接过去收好了。
羽兵营中,这生死牌是和生命一样重要的东西,他们入营学的第一堂课,便是统领给众人分发生死牌。
“这生死牌上刻着你们的姓名、籍贯、出生日期,战死沙场后,你们的家人拿着牌子才能去领抚恤金!”
“如果有人连贴身的牌子都守不好,那便更不可能守护好国家疆土!因此如有丢失该牌子者,逐出羽兵营永不录用!”
两人正默着,芝娘端来两个瓷碗,笑着递过来:“这是我做的糖桃,尝尝?”曹东也劝着:“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芝娘做的糖桃却是极好吃的!”
李季道了一声多谢,端过一碗喝了一口,满嘴汤药的苦涩顿时被冲淡了,他的眼睛亮起来,连连称赞:“嗯!这桃子甜而不腻,太好吃了!”
芝娘也笑起来:“喜欢的话,一会多带些回去,给家里的娘子也尝尝!”
闻言,李季笑着一抹嘴巴:“姐姐说笑了,我还没有娘子呢!”
芝娘愣了一下,眉眼间闪过一丝欣喜,她慌张的解释起来:“嗨,我。。。你别在意。。。。。。”,说着,就小跑出去,曹东看着芝娘跑远的背影,心里一沉。
李季见曹东没有大碍也起身告辞:“曹东兄弟,我先赶回营里,你好好休息,我帮你跟宋统领请假就是了。”
“多谢!”曹东说着,就要起身送他,却被李季拦住了:“快躺着,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之后的日子里,宋仁远在李季的帮助下,将羽兵营管理的井井有条,又过了一个多月,曹东才再次回到羽兵营。
这天,众人收拾好兵器,纷纷拜了散去。练武场上,曹东却拉住李季:“副统领,我在家里休息了一个月,今日一来许多招式都跟不上了,麻烦你再帮我指导指导吧!”
李季拍拍曹东的肩膀安慰他:“没问题,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能来帮你!”
曹东心里一喜,忙操练起来:“这个,这个我不太会!”
“这里要打直才能使上力气!”李季扶着曹东的胳膊提醒着,曹东累的满头大汗却不敢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