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辞忧正一脸玩味的欣赏着宋济泽的表情,忽觉手腕一疼,自己的双手竟被宋济泽钳住了。
还不等慕容辞忧反应过来,宋济泽又猛地张开双腿用力一拉,原本就紧紧贴在他膝盖上的慕容辞忧,忽然失去支撑,整个人直直倒进他的怀里,就连下巴也磕在他的锁骨上,一阵阵的发起麻来。
慕容辞忧刚想挣扎,宋济泽双腿稍一用力便紧紧夹住了他,见他动弹不得,宋济泽他才从容的掏出一个囊袋,利索的拔了塞子,将里面的东西尽数倒在他的嘴里。
不知是酒还是药,慕容辞忧只觉得一股香甜又混杂着酸涩的味道,在嘴里弥散开来,他被呛的连连咳嗽起来。。。。。。
刚走到门边的梦溪,听到屋里发出不同寻常的咳嗽,于是警觉道:“是谁在里面?”还不等屋里的人开口,她已焦急万分的闯了进去。
推开门,梦溪却看见,慕容辞忧半跪半躺在宋济泽怀里,还满脸通红的咳嗽着。。。。。。过往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闪回脑海,此刻,梦溪却觉得明了起来。
宋济泽剑眉一挑松了手,慕容辞忧忙捂着胸口侧到一边。
梦溪满脸尴尬的解释起来:“我。。。。。。我来送些姜汤,你们?啊,你们继续。。。。。。”,说着,梦溪一边将托盘放在地上,一边慌慌张张的关门。。。。。。
“送他回去”,宋济泽的语气依旧听不出一丝波澜,“啊?是”,梦溪忙上前扶起慕容辞忧出去了。
路上,梦溪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委婉道:“怀玉兄?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害的我们好找”。
“买东西迷路了”,慕容辞忧沙哑着嗓子。
“这郡里发生了怪事,你们出了门却迟迟不回来,可急坏法师了”。
“怪事?”
“嗯,郡守下了令,要求所有法师明日去官府报到,明日我们随法师一起前去看看。”
说着,已经到了客房门口,慕容辞忧谢着:“多谢梦溪,我已经到了,你也早些歇息吧”,说罢自己就闪进房里。
看着怀礼在床上睡的香甜,慕容辞忧放下心来,又怕吵醒他,撤到桌子边上,才急忙去查看藏在袖里的玄凌匕首。
可这一探,慕容辞忧却很是失望,玄凌匕首不见了,想来是宋济泽束着自己时拿去了。
慕容辞忧枯坐在椅子,思绪飘飞各处。
茶楼里说书人说的是真的吗?宋济泽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铁铺,他今天在跟踪我们吗?给自己喂了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慕容辞忧还没想明白,就觉得浑身沉重起来,他浑身瘫软的伏在桌上昏睡过去。
第二天,曙光尚未完全亮起,慕容辞忧还没睡醒,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快些,快些,要来不及了”。
这慌慌张张的催促声,把怀礼也吵醒了,睁开眼却是一个陌生的房间,怀礼哇的一声哭起来。
慕容辞忧瞥了阿毅一眼,朝床边走去。怀礼看见哥哥,顿时放下心来,扑进哥哥怀里小声啜泣着。
阿毅来不及道歉,又小跑到床边,扯着衣服就给怀礼套上:“官府有令,让所有法师去官府报到,若是晚了,怕有惩罚”。
闻言,慕容辞忧想起昨晚梦溪的话,于是帮着怀礼穿了衣服,一起出去,宋济泽和梦溪已在门口等他们了。
摇曳烛光,洒在宋济泽的赤色僧衣上,染开一片淡淡的红晕,有种说不出的朦胧。。。。。。抬头对上宋济泽深邃的眼眸,慕容辞忧的目光一时有些挪不开了。。。。。。
直到梦溪朝他们招呼,慕容辞忧才会回过神来,此时,她已束起长发换了一身男人打扮,显得极干净利落。
几人还没走到,就看到四面八方的人涌向官府。
过了一会,钟声响起,官府的大门终于打开,一众法师先后进去,其他人则被拦在门外。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起,厅院里穿着各式僧衣的法师便安静下来,极恭敬的看着高堂上那个穿着绯色圆领长袍的郡守。
“今日邀众法师前来,实在是无奈之举。。。。。。”,高堂上的那人欲言又止。
一个胡须半白的和尚合掌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李郡守勤俭爱民,敦煌郡上下何人不道一声尊重,今日相见,实乃佛缘使然,不如都尉将心忧之事,说与我众人听听。”
“诸位皆佛法高深,万望赐教一二”,话虽说的谦恭,可李郡守始终一副谨肃的样子,而后又沉声道:“想必诸位都听过郡里有关于九色鹿的传说吧?”
“李郡守,游僧刚来此地不久,还不曾听说过九色鹿”,一个高个子的僧人诚实道。
李郡守朝身旁的书吏一点头,那书吏便站起身来缓缓道:“相传,很久以前,城外的鸣沙山里,住着一个性情暴躁的山神,他要求村民每年三月初三都要进献一个姑娘与他成婚,否则便要刮沙尘暴,吞没整个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