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几日林震南因着事忙,除却一同用晚膳外,并不能时常见到人影。倒是王夫人总是来与东方不败说话,杨莲亭心里不快,可既见东方不败与她还算是聊得来,便也只能闷声吃醋了。再王夫人也少来了,林平之却会在下学后过来。所谓送走了大的来了小的,不过因着不是女眷,杨莲亭也无需刻意回避,倒是还好。
林平之小小年纪,武艺还甚是粗糙,不过既然巴巴地过来问了,东方不败偶有余暇,也给他做一些指点。那边林震南与王夫人并不阻止,想来也是认定他两人没甚么恶意,方才放心让独子与其接触。几来几往,平日里林平之少见父母陪伴,再见东方不败待他温柔耐心,就与他更加亲热,明晓得这一对夫妻与他父母乃是同辈之人,却能满口“姐姐”叫个不停,自个也褪去了寻常故作老成的形貌,显出几分孩子气来。东方不败不时被他逗得轻笑,点拨他时也就多了两分心思。
这一日,晚饭回来,东方不败卸了妆容,披着一头黑发在妆镜前梳头,却有个人在后面搂住了他身子。他便笑道:“莲弟,怎么啦?”
就有一股热气喷在他耳边:“教主,你怎地待那小崽子那般好?”
这话里酸气冲天,直听得东方不败一阵好笑:“他懂得礼仪,对我又尊重。左右我现下闲来无事,就指点指点罢了。”
杨莲亭却仍是不高兴:“便是指点,也要离得那样近么。”他说的却是今日下午林平之又来此询问,一时下盘不稳,一时手里招式粗糙,东方不败竟在他身后手把手教他,还唇带笑意,实在让他不爽快。
东方不败失笑:“莲弟与那娃儿置甚么气?”
杨莲亭却把他扳过来,一口咬住他的唇,低声嘟哝道:“你这几日都陪着他,也不肯与我好好亲热……”说着手掌也就势探入他的里衣,顺着腰线一路向下。
东方不败“啊”一声,被摸得腰软。杨莲亭肉舌一下挤进东方不败齿间,勾住了他的舌头用力吸吮,而手里把他一抱将起来,就与他一同摔进了床铺……那床铺被震得摇摇晃晃,吱呀吱呀响个不住。杨莲亭在床上气喘如牛,在他老婆身上下了大力气进出,弄得东方不败嗓音儿发颤,整个人也化作了一滩春水……
一番颠龙倒凤,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杨莲亭猛地发力,才泄了出来,就瘫在了东方不败身上。东方不败也在喘息,不过因着身具内力,倒也不曾晕厥,而是揽住了杨莲亭脊背,顺着他发尾轻柔抚摸。一时柔情无限。
杨莲亭翻身倒在旁边,伸长手把人搂进怀里,哑声道:“你莫在撩拨我啦,再摸我两下,我可又忍不住了。”
东方不败此时正与杨莲亭四肢交缠,闻言只是一笑,却当真不再动作了。杨莲亭正在血气方刚的年纪,欲念又盛,陪他多做几遭儿原也不是不行,不过这可是在旁人的家里,若是太过放纵,恐怕有失脸面。
情事过后,两人正在温存,偶尔低声说几句话,便是温情脉脉。不想忽然外头有人闹将起来,连番呼喝声远远响起,竟好似在整个院子里头都传遍了。
杨莲亭一惊,坐起身来,东方不败也支起身子,侧耳去听。
外头人声喧杂,有几句说着“来刺客了”、“有人行凶”,东方不败微微蹙眉,被吵得有些心烦。
杨莲亭光着身子下床,捡起散在地上的裤子穿上,说道:“教主,你以为这是出了甚么事情?”
东方不败用手一招,便把他的衣裳隔空抓进手里,他并未深想,只说:“想必是青城派干的好事。”
杨莲亭有些不解:“那日你我探听来的消息,青城派不是要先来踩点,我这几日不曾发觉有人来探,莫不是被他们瞒过了?”
东方不败却说道:“莲弟莫担心,我可也没听过这个。”又是一声冷哼,“就算是余沧海亲来,也瞒不过我的耳目。”
杨莲亭笑道:“教主神功盖世,这个自然不消说得。”他再一皱眉,“难不成并非青城派所为?”他想起这福威镖局除却一本《辟邪剑谱》遭人垂涎,在江湖上走镖时却是颇有人脉,八面玲珑,并不该得罪人才是。只有一个青城派虎视眈眈要人家的典籍,旁的门派或是惜名、或是实力不济,也并不这般大胆。不过如今时局不同前世,却也不能全然武断。
东方不败已是穿完了衣裳,闻言笑道:“青城派那些个弟子都是蠢物,谁知不是想着邀功、太过急进了些?若说不是,天下间未必有如此巧合。”说罢将门推开,迈步而出,“你我出去一看便知。”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晚了些,仍然要祝大家中秋快乐~~~
灭门之祸
杨莲亭就打开门扇,刚一出门,就嗅到一股血腥味,并不浅淡,也不知是死了几个人才能有这般味道。
东方不败一怔,看到东厢那边有火把光亮隐隐出没,不禁蹙眉:“不是说要先不下杀手的?怎地忽然如此了!”
杨莲亭也不甚明白,只觉得这些正道之人果然心狠手辣,让人鄙夷。他便说道:“教主,我俩还是快去看一看罢。”
东方不败这几日蒙福威镖局人热络招待,对林平之又有些好感,闻言就点头应允,与他莲弟一同速速往那边去了。
走得越近,血腥味越浓。看来这一场杀戮也不是刚刚进行,东方不败想起之前与杨莲亭一番欢好情事,晓得是因此才未曾留意,不知怎地心里还多了两分愧意。也不知那林家小子现下如何了,若是死了,当真是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