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冲是张恪的偏箱车,他们早已没有了攻击的胆魄,只能转头向狭窄的山谷跑去。
这时候就看出了张恪选择阵地的缺德,狭窄的山谷哪能容得下几千建奴,求生本能他们个个拼死往前争,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有人不惜玩阴的,把同伴推下战马。
叫骂声,哀嚎声,哭泣声,汇聚在一起,地狱能听到的声音在这里全都有。无数建奴被自己人的马蹄踏成了肉泥烂酱。其他的人就像是疯了一般,继续向前冲着。
身后的枪炮声越来越响,义州兵疯狂追杀上来,他们亡命逃跑。终于冲出去满是噩梦的山谷,有的建奴甚至流下了眼泪。他们此生都不会愿意回忆刚刚可怕的经过。
可是梦靥并没有结束,刚出了山谷,一伙骑兵正等在这里。
贺世贤和贺安父子提着大刀,凝神看着。
“小子,看出张永贞的厉害了吧?”
贺安眼睛满是金星,小鸡啄米般点头:“看到了,还是老爹睿智,哪怕牵马坠蹬孩儿也愿意,一定把真本事学到手!”
“好!”贺世贤哈哈大笑:“走,跟着我杀奴!”
“杀奴!”
惊天动地的喊杀传来,贺世贤一马当先,冲到了建奴的队伍当中,一口大刀上下飞舞,砍瓜切菜一般,沾上的鞑子无一不死。
贺世贤越杀越高兴,整个人都被鲜血染红了,状如地狱的修罗。建奴被杀得丧胆,根本没有面对的勇气,纷纷转身逃跑。
一群待宰的鸡鸭,被杀到哪里,就逃到哪里。
贺安最初跟在老爹的身后,可是他注意到一群鞑子全都穿着明盔亮甲,保护着一个人,正在疯狂逃窜!
“绝对是条大鱼!”
贺安招呼着家丁,猛地追了下去,他的武功不弱乃父,加上年轻力壮,更是凶狠。
“死!”
砍刀掠过,两颗人头飞出,血浆奔涌。把鞑子吓得魂飞魄散,几个白甲兵急忙冲了上来,想要阻挡。贺安毫不在乎,一挥刀又砍下了一条胳膊。
“少帅,这帮杂碎交给我们了,您快去追前面的!”
贺安猛然惊醒,催动战马从人群中间狂奔而出,不管后面的家丁和白甲兵血战,他的眼中只有前面的几个鞑子。
“尝尝厉害吧!”
贺安在马上抽出了弓,一手三支箭,弓开如满月,箭走似流星。
三点流光无情穿透三个建奴的铁甲,吭也不吭就落马而亡。贺安继续冲锋。恍如战神,无可阻挡,建奴被吓得纷纷逃窜。
两个保护着德格类的奴才知道这么跑下去,肯定是死路一条。其中一个转身咬着牙,疯狂冲上来。
“找死!”
贺安狞笑着,一刀从下往上撩,顿时来了个大开膛。他打马如飞,继续前冲,正好前面有片树林,保着德格类的建奴要往里面跑。
进了林子可就不好追了。贺安猛地注意到地上有杆花枪,他玩了一招镫里藏身,把花枪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