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易如反掌!”
这几句话虽然不中听;但我承认;钟子训说的确实是实话;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我才答应剑心会遵守诺言;当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而且;是我打坏了别人的东西在先;错的是我;我理应道歉;想到这里;我对着钟子训揖首道:“请掌门息怒;我已经说过了;要打要罚悉听尊便。”我抬头看着钟子训乌黑的脸色;只好咬咬牙道:“如果要赔的话;我也认了!”
“赔?你拿什么赔?不过……”
“不过?不过什么?”我听见钟子训的口气似乎事情有迂回的余地;急忙问道。
“哼!也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手中这把紫宵与你的关系而已。”说着从虚空伸手一抓;一道紫色光芒闪现在钟子训手中。
我反射性地负手向背后抓去;只感觉背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紫宵;看来自己是根本没有资格和钟子训对抗了;连自己的武器被拿都豪不知觉;我心中只好苦笑一下;道:“这紫宵是老杂毛送我的。”
“老杂毛?老杂毛是谁?”钟子训抚摩着手中的紫宵反问了一句;但随即急道:“他是不是常做一身道士打扮;头发花白;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 虽然没有抬头;但口气中却透露着焦急。
我忽然想起老杂毛只是我和师傅私地里的称呼;我连连点头道:“钟掌门说得不错;刚才小子一时糊涂;忘了这是我和师傅私下的称呼;师傅的名讳其实和我说过;是清明子。”
“啊?”我话音刚落;钟子训掌门顿时乱了方寸;张着大嘴;眨巴眨巴地呆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
我难道说错什么了吗?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钟子训掌门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吞了口口水;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看着钟子训掌门的样子;我小心道:“我说;老杂毛就是清明子道长。”
“恩恩!再呢?”
“没了;刚才我就说了这些啊。”我茫然道。
“不对!你刚才说清明子道长是你什么人?”钟子训掌门盯着我的眼睛道。
“老杂毛。”我话刚出口;见钟子训掌门脸腾的一黑;忽然想起;老杂毛在嵩阳书院的地位肯定不低;于是急忙改口道:“哦!不;清明子道长他老人家是我的师傅!”说完;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钟子训掌门;看他有什么反应;也好为自己下一步早做打算。
“师傅?你说他是你师傅!”钟子训掌门看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是啊!紫宵就是他送我的。”我怕钟子训掌门不相信;急道:“连我的名字也是师傅取的;他说我是天字辈的;该叫天星。”
“天星;天星;天星;天幸……”
“天星;是天星;不是天幸!”我见钟子训掌门读错;急忙纠正道。
但钟子训低头囔囔自语;仿佛没有听进我说的话;只是从他握着紫宵那略微颤抖的手可以看出来;他此刻的心情绝不平静;钟子训掌门只是呆泄了片刻;马上大步向我走来;乌黑的脸色再加上强大的气息;让我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
一步;两步……
每一步都显得这样艰难;强大的气息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剑心早已经化成一片片金芒护在我的身边;但澎湃的剑气却丝毫阻挡不了我对钟子训的恐怖;阻止不住他前进的脚步;我只能一步一步向后倒退;因为;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如果我此刻转身逃跑的话;那么;子宵就会毫不留情的穿过我的灵体。
“说!师傅他在哪?”
师傅?我根本没有余力指出钟子训的语病;边退边道:“师傅他不在了!”
“不在了?”钟子训掌门听到我的话;猛得停了下来。
身上的压力顿时消失;我虚脱得差点倒在地上;这才发现;原来和修为高的人对阵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或许;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和高手交战;只是凭借身上发出的气势就可以把我意志打垮。另一方面;我又在考虑其他问题;老杂毛的身份本来呼之欲出;但是钟子训的态度;却让我对老杂毛的身份倍感疑惑;本来以为老杂毛应该身份崇高;但从钟子训刚才的气势来看;我有些怀疑老杂毛是不是偷了人家的紫宵;让别人四处追杀。
正在我在心中痛骂老杂毛的时候;钟子训那略带颤抖的声音传来过来:“你说师傅他不在了?飞升了?”
“恩!”我惊奇得发现钟子训的眼角竟然含着两滴目光。
钟子训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呆立在原地半天没有说话;半晌;面朝东方轰然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其他的弟子;包括刚才身负重伤的弟子;都和钟子训掌门一样;恭敬地朝着东方磕了三个头。
我看待这一幕;也呆了;老杂毛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师傅他老人家临走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钟子训拜扣完从地上从容地站起身来;只是脸上还挂着一些悲伤。
“你;你说什么?”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钟子训;他居然又称呼老杂毛是他的师傅;我没听错吧;如果不是语病的话;那就是说……天啊!
“我说清明子师傅临走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当然如果他真的是你师傅的话;你就是我小师弟了。”钟子训说话的声音有些软绵绵的;显然过度的悲哀让他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听了钟子训的话;我立刻呆了;看来我的猜测应验了;我虽然曾经想过老杂毛的身份;但根本就没想到;他的身份竟然高得这样离谱;居然是四大书院之一的掌门;我一下子就成了钟子训掌门的师弟;这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我站那囔囔地问道:“你说老杂毛是你师傅?”
钟子训听我这样称呼师傅;自然眉头一皱;但随即暗自叹了口气;也就随了我;点了点头道:“不错;清明子道长确实是你我的师傅;只是百多年前他一声不吭地走了;从此就将嵩阳书院交给我打理;所以刚才听到师傅的消息;我才会如此激动;我想知道他百多年前为什么会一句话都不留;就这么突然的离开;难道他连嵩阳书院的基业都不要了吗?”
没想到老杂毛竟然是这样一个不守承诺的家伙;不过想起以前老杂毛把我一人丢弃在雷电交加的山谷中的情景;我有种和钟子训同仇敌忾的感觉。
“师傅他走的时候没有说什么吗?”
我看着钟子训那盼望的眼神;略微摇了摇头道:“老杂毛走的时候只是告诉我他的道号;其他的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