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隔壁那小子今天又来了三次,说什么新居落成要邀请我们过去喝杯水酒,你觉得妥不妥当?”被他烦得不想看到他都不成。
咦,为什么问她?“姨婆做主就好,我没意见。”
心口微起涟漪,脸上毫无表情的杨双亚暗赧的红了耳根,故做不在意地轻描淡写道,不愿让人多做联想。
其实从她房里窗口可以瞧见四面八方的动静,视野极佳没什么阻碍,她知道那道英挺的身影几时来,又几时垂头丧气的离开。
甚至他沮丧地捶着槐木树干的动作她都看得一清二楚,一幕幕印在她心版上,教她好笑又不忍心地想高喊一声——住手。
以她冷艳的外表的确不乏追求者,个个花招百出地想引起她的注意,但往往在听见加诸于她身上的各种流言,以及乍见形同鬼屋的住所,便纷纷打退堂鼓怀疑她不是人。
有血有肉怎会不是人呢?!只是因为她惯常在夜里出没,从事的又是“特种行业”,那些没胆的人遂不做多想地将她归于灵异类。
而那个锲而不舍的邻居应该听闻有关她的事情了吧,还能持之以恒地日日来敲门,不见任何影响地找各种借口上门邀约,算来他胆气不小,也令她印象深刻。
“那小子流里流气不太正经,可是对我倒挺有礼貌的,你要是不排斥的话不妨和他交往看看,对老人家好的男人不会差到哪里去。”看久了也顺眼。
她无法照顾他们一辈子,就找个差强人意的浑小子来代替她吧!看在他非常有心的婆婆长、婆婆短的份上,是该给他个机会试试。
女孩子长大总归是别人的,留也留不长,趁着有不怕死的敢上门自我推销,她就顺水推舟由着他们去,看能不能有个好结果。
杨双亚微愕的怔住,“姨婆,你不怕他怀有不良企图吗?”
“哼!他的不良企图不就是你,瞎子也看得出他被你迷住了,魂不守舍地老在咱们家门口当灯柱。”这么点心眼还能瞒得过谁。
她粉颊微酡的故做镇定,“他哪有魂不守舍,只是走路不小心撞到电线杆而已。”
她还暗自替他喊了声疼,轻笑的捂住嘴怕被听见。
“呿!连人家撞到电线杆的事你也知道,还说不中意他吗?”一颗心大概种下情苗了,就等着开花结果。
在杜如月那年代,她是少数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份子,富甲一方的杜家有得是钱供孩子上学,所以谈吐方面隐约可见气度,颇具智慧。
“姨婆,你说到哪去,我要出门了,不多聊。”她逃避地套上鞋子匆匆离去,不想面对尴尬的话题。
“下回见到人就别摆谱,给人家一个好脸色,知不知道。”追出来的杜如月苦口婆心地叮咛着。
这种事哪能说得准,以她现在的处境实在不适合多拖累人,那些人几时会杀上门来还不一定,到时他们又得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
谈感情,太沉重,何况她还有两个人要照顾,谁会愿意把别人的责任承担在肩上呢?
一想到此,杨双亚顿时失落地感到空虚,在经过十年的逃亡时光,她也会软弱的想找个强壮的臂弯停靠,让心休息一下再出发。
可是这机会并不多,可遇而不可求,往往错身过后才发觉时机已失,她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度过日升月落。
“小姐,你寂不寂寞,要不要陪大哥我做些有趣的事,包管你乐得忘了自己是谁。”
一道淫秽的男音由阴影处传出,落地的长影如出闸的猛鬼一样骇人。
不予理会的她使劲地踩着单车,当没听见的目视前方。
“啧!想走呀!哥哥我等了一夜就为了落单的你,你忍心弃我不顾。”身一纵,厚颜无耻的下流男子往她车后座一坐。
多了一个男人的重量,差点握不住车把的杨双亚不安地沉下声音,“你想干什么,转角处有个警察局。”
“用得着问吗?当然是在你身上找乐子喽!”一双不安份的手果真往她腰腹游走,两脚撑地的让脚踏车无法前进。
“你……把你的手拿开,不要自找苦吃。”她闪躲的不让他碰触,扬声一喊已过世的外婆。
“陌生”男子笑眼盈盈,斜睨出现左侧的一道绿光。“叫奶奶也没用了,老子今晚是要定你了,你最好认命地当我的心肝宝贝。”
嗯!好香,是女孩自然的体香,幽幽然微送春药般的销魂暗香。
未饮酒气先微醺,守株待兔的土法炼钢果真出奇效,守候多时终于逮住这只美味可口的母兔子,今夜的宵夜是有着落了。
“你别想乱来,我是鬼婆婆的外甥孙女,你不怕我招鬼来整治你吗?”外婆怎么没来,她一向随身守护她。
心一慌的杨双亚开始拍打腰上的长手,左右肘都被制住的无法摆脱男人的侵犯,她急得眼眶都红了,奋力挣扎不肯让歹人得逞。
习惯在晚上行动的她仗着有死去外婆的保护而无所畏惧,胆大的行走夜路不当一回事。
没想到今儿个她的呼唤突然失效,始终不见白影出现,让她真是的慌了手脚,不知该全力反抗还是由着对方强占她,毕竟她还有未完的责任得扛,死不得。
“我是玩鬼专家你知不知道,还最喜欢长发女鬼……哎!你真出手呀!我的眼睛八成多了肿包。”唉!游戏终止了。
阴沉的男音忽然变得轻快,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