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廉道友过誉了。”
李清凡到了客栈大厅时,厅内不止陈玉平几人,那中年人与带着的四名修士也一齐站在了大厅里,与花寒,陈宇平几人已然攀谈起来。那四个年轻人,站在中年人的身后,脸上似乎有些期盼之色的看着陈宇平,花寒几人。
从这中年人口中得知,他们这五人都是出自廉家的修士,这廉家在云州算的上是二流末的修真世家,通常这种世家,长老之中最多也就一两个金丹期的修士做镇,家中的子弟们,除非是才智过人,天资聪颖,靠自身的能力进入修真大派的内门,其他更多时候,家族长老是不愿意子弟们去别的门派,更愿意将弟子留下,壮大本家的实力。因为他们不同于那些大世家,他们既然没有那些德高望重在各大名门的道君长老,进入名门内门一点优势也无,还不如留在本家,更有底气一些。
这中年男修筑基中期的修为,是这四个年轻修士的二伯,据他而言,这次是带着这几个世侄来南跃林试练一番的。这中年男修话虽说的顺溜,只是清凡见那其他四人在听到南跃林试练这话时的神色却是郁郁,到像是另又隐情似的。
清凡摸了摸鼻子,陈宇平了然的朝她笑了笑,也是,这五人中,只有中年男修的修为是筑基中期,其他四人都只是初期而已,这样的修为进入南跃林除非是装备做好万全的准备,不然只能在林子外围呆呆,想要深入一点却是不容易的,这廉家深居内6,实在犯不着为了个外围的南跃林试练难度来这么远,那内6之中多的是更合适的地方。再说,廉家物力又不似花家那么丰厚,犯不着为了几个刚筑基的弟子试练,大把的花费灵石买装备。
南跃林外
“李道友,为何不拿出你的法器呢?”玄宗的封庭玉摸了摸手中的飞剑,朝清凡疑惑道。陈宇平几人并一路跟着他们的那廉家五人组也是疑惑的看着清凡。
“咳咳……”清凡笑了一会,瞄了一眼进入林中后,大家为了保险起见都拿出了法器护卫,暗道: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好,我那鞭子一出,不说你们受不受的那**的味道,就是那经久不衰的味道一飘开,妖兽向来嗅觉灵敏,到那时,我们几人也不用慢慢躲开高阶妖兽了,整个就一南跃林中的靶子了。
这些话清凡却没有说出口,虽然她心意是好的,只是觉得说这话怎么感觉有些太奇葩了。于是,清凡又清了清喉咙,一脸诚挚的开口道:“清凡自觉每次试练之时依赖法器过重,难以激发自身,所以这次想着不到必要激战关头,便先收起法器来。“
陈宇平古怪的看了李清凡一眼,又低头看了自己手中的飞剑,想着半天没有吭声,那封庭玉听言,面上大有赞赏之色,花寒与韩远云也看了眼清凡,都疑惑的望了望手中的法器。
那廉家五人组中的二伯还没什么反应,另几个年强的修士面上却都一副果然不愧是名门做派的,在这么危险地方,还这么与众不同的神色看向清凡。
江蓝萌倒是速速的甩来一个表达莫名其妙的白眼,将头转开。
封庭玉开口道:“果然不愧是清源的高徒,难怪听陈师弟说,才短短不到十几年,你竟然从筑基初期一跃到了后期。“
这话一落,连刚刚面上没有表情的廉家二伯,都一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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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镇,钱府。
“小姐,小姐,您别再过去了。“穿着短儒裙的小丫鬟一脸惊慌。
“哼,那个贱人果然来这偷懒来了。“钱小姐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看也不看拦着自己的小丫鬟,直接越了过去。
118大祭司
钱诺妍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头昏昏沉沉,她扶了扶脑袋,勉强撑起了半边身子。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女子坐在对面的桌子旁边。
钱诺妍又揉了揉眼睛;才发现那布衣女子竟然就是那个可恶的帮佣。
她正欲怒斥,却又是一阵头晕;急忙又闭目,气急说道:“没看到主子在这吗?你进府时没告诉过你规矩?”
她闭目等了半响也没人应她,便又睁开眼睛,瞧着那帮佣杨嫂子已经转过身来;坐在椅子上正定定的看着了她;嘴角微微翘起,眼睛中竟是带着一丝讥笑。
“你……”钱诺妍张了张口;那杨嫂子虽是个樵夫的妻子,还来她们府上一直帮佣,此时并不言语但通身那股气势却压的她中心一慌,便又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看着那如芙蓉般美丽的脸庞,连一身灰布衣也难掩国色的柳依依,钱诺妍心中的嫉恨又多了一层。她低下眼睛,不想让柳依依看到她眼中的恨意。
柳依依瞧她这样也懒得和她多言,只冷冷笑道:“若还是个有脑子的就不要多话,看看这周围,若不是你那么闹,怕是我们早就走了,现在被那妖道发现,哼……”甩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给钱诺妍,便不再理她。
妖道?钱诺妍听到这话,心里一阵疑惑却又更惶恐起来。毕竟她是出自大家,不比平民,她自然知道那些如仙人般有道行的修士有多大的能耐,听着帮佣的话自己竟然是惹到了某个修士?疑惑的是,她竟然是不记得这么一出了,再说,她明明是在府中,钱家是四大家族中的,还与晨华宫相交匪浅,这附近即便是有路过的散修,敢公然与晨华宫作对的也不多。谁能在使者还在府上的时候就将她打晕关在这里。
想到府上与晨华宫的关系,钱诺妍心中也稍稍定下,晨华宫的修士修为深厚,又与她们四大家族大都有血缘关系,自己父亲必然会请人来救。她又细细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虽然简陋,到不算破旧,她目光扫过身后的床铺时,却不由得惊了一惊。那床上放着一套婢女的衣服不正是自己府上的丫鬟服饰。难道自己还在府上?还有那被子上面也绣着钱府的字样。
钱诺妍又朝柳依依望去,皱眉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是你将我关在这里的?“她越想越觉得这杨大嫂有问题,自己本欲招来她继续在日头下面擦水缸,却迟迟不见人影,自己的婢女叶儿来回报时,竟是看到她在使者院落外面鬼鬼祟祟的,原先碍着她不是卖身入府不好发落,这次有了机会便立即带着丫鬟婆子去抓人,赶过去时,正巧看到个人影在那院内的角落里,顾不得丫鬟婆子的阻拦,自己便直接进了使者院子里,可刚这一步踏过去,却只觉一阵热浪,浑身一股麻意,便晕了过去。
柳依依转头又扫了一眼钱诺妍,冷声道:“不过是个凡人,你平日里那点心思我自然明白,但还不削对你下手,只是你擅闯那妖道的法阵被他发现自然抓了来,却还连累了我。“
果然?钱诺妍心中猜到这杨大嫂果然是修士之流。她口中的妖道应当就是晨华宫的使者了,想到自己还在府中,又只是被使者关了起来,心中还稍稍定些,应当是误会,自己虽然仗着自己府中,擅自闯入了使者院落,不过晨华宫向来与四大家族交好,相比丫鬟婆子们回去禀告了父亲,自己便能出去了。
柳依依看着她那缓和的脸色,虽然猜到她心中的那些打算,嘴角挂了一丝讥笑,却也懒得和她再说。心中只是烦闷着,好不容易与杨文修等来的机会却被这个蠢女人破坏了,好在那玉珏不在自己身上,这个妖道却也奇怪,明明抓住了自己,却依旧没有动静,只是将自己和这个女人就这么关在这里。
钱诺妍又试着与柳依依攀谈起来,柳美人却不大愿意理她,钱小姐见状如此也只好安静的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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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华宫中,那金黄璀璨的大殿里,处处金雕玉砌好不奢华,那殿中镶着宝石和玛瑙的金炉里,熏着一股甜香,却甜而不腻,紫烟缭绕。
孟邢垂首低目的站在殿下,浑身肌肉绷的紧紧,一动也不敢动,这大祭司一向雷霆手段,宫内惧怕祭司的修士却比敬畏宫主的还要多。
殿上铺着淡紫色和鹅黄色绸缎的椅子上,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