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笑道:“你可以闭起眼睛来,拼命去想我以前的样她已笑得喘不过气,”何况你们男人不是常常喜欢说,只要闭起眼睛来,天下的女人就都是一样的。“
现在陆小凤总算明白自作自受是什么意思了。
这个洞本来是他自己要挖的,现在一头栽进去的,偏偏就是他自己。
犬郎君来的时候,柳青青还在喘息。
看着一个老掉了牙的老太太,少女般躺在一个年青的男人身旁喘息,如果还能忍得住不笑出来,这个人的本事一定不小。
犬郎君的本事就不小。
他居然没有笑出来,居然能装作没看见,可是等到陆小风站起来,他却忽然向陆小凤挤了挤眼睛,好像在问:“怎么样?”
陆小凤简直恨不得将他这双眼珠子挖出来,送给柳青青当蚕豆吃。
幸好他还没有动手,门外已有个比柳青青和娄老太大加起来都老的老太婆伸进头来,赔着笑道:“老爷和太太最好赶紧准备,我们天一亮就动身。”
这个人当然就是管家婆。
又有谁能想得到,昔年不可一世的风尾帮内三堂的高堂主,竟会变成这副样子?
陆小凤又觉得比较愉快了,忽然大声道:“我那宝贝儿子呢?快叫他进来给老天请安。”
看起来好像又年青了二十岁的表哥,只好愁眉苦脸的走进来。
陆小凤板着脸道:“在京里做官的人,家规总是比较严的,就算在路上,也马虎不得,所以你以后每天都要来跟我磕头请安,你知不知道?”表哥只有点头。
陆小凤道:“既然知道,还不赶紧跪下来磕头?”
看着表哥真的跪下去,陆小凤的心情更好了,不管怎么样,做老子总比做儿子愉快很多。
这一路上他当然也不会寂寞,除了老婆外,他还有个儿子,有个管家,有个管家婆。
他甚至还有一条狗。
“不能带这条狗去!”
海奇阔断腕上的钩子已卸下来,光秃秃的手腕在没有用衣油掩盖着的时候,显得笨拙而滑稽。
他的表情却很严肃,态度更坚决,“我们绝不能带他去。”
陆小凤道:“这也是老刀把子的命令?”
海奇阔道:“当然是。”
陆小凤道:“你们是不是准备杀了他?”
海奇阔道:“是。”
现在犬郎君的任务巴结束,他们巴用不着对他有所顾忌。
陆小凤道:“谁动手杀了他?”
海奇阔道:“我。”
陆小凤道:“你不用钩子也可以杀人?”
海奇阔道:“随时都可以。”
陆小凤道:“好,那么你现在就先过来杀了我吧。”
海奇阔脸色变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小凤淡淡道:“我的意思很简单,他去,我就去,他死,我就死。”
他当然不能死。
海奇阔看看表哥,表哥看看管家婆,管家婆看看柳青青,柳青青看看犬郎君,忽然问道:“你是公狗?还是母狗?”
犬郎君道:“是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