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魏长亭送上来的观察报告,司静思是有些无语的:“……”
看来君臣观念已经深深烙印在了赵玦的骨骼里啊,那他为什么还会在原剧情中为叛贼办事?
难道是因为实在得不到赏识,就算能够有个叛贼欣赏自己也是不错的?
毕竟知音难觅,难得有个知音,那这个知音究竟是喜欢杀人还是喜欢防火那都没关系了是吧?
谢凌云回大西北后,司静思与他的生活日常似乎是回到了空窗期的四年一样。kanshun他仍旧不断地托驿使送来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只不过送礼物的对象从当初的殿下,变成了如今的陛下。
司静思仍旧像以前一样,全部都收下了,却从来不给他只言片语的答复。
她马上就会大展拳脚了,那个时候,就像是给这个国家来一次利刃刮骨,要除去深入骨髓的阻碍这个世界进步的存在,那不是容易的事情,疼的很哪!狗急跳墙的反扑她也准备好了,只是谢猴子……
远在大西北,日日夜夜要与匈奴狗周旋,还是不要给他填烦心事了。
倘若她对谢猴子的感情成了那些将会被除掉的人的把柄,那么他们两个人都会是对方的致命的弱点。
所以……还是不要联系了!
司静思漠然地在那宽阔的宣纸上泼墨挥毫,远山近水,半山腰的长亭,乌压压的乌云……一笔一划,勾勒得天衣无缝。
连那人远行的背影,那肥硕的马屁股都被画得淋漓尽致。
只是最后收笔的时候司静思竟然手腕一抖,一滴墨汁从那翘起的狼毫上飞溅而出——
她立马伸手,挡住了那滴不乖巧的墨滴,看着自己手中的晕染开来的墨汁,再看看桌上摆放着的笑容可掬的谢小将军自己雕刻出来的木偶人,司静思忍不住轻轻一笑。
谢猴子临走前还给这木偶人上色来着,只是这红红绿绿的,看着就没上好颜色,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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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谢小将军,你咋不问我陛下说了啥?”瘦高的中年男子,抚着胡须,惊奇地看着不远处裸着上半身挥舞手中长枪的青年男子。
谢凌云手中的长枪宛若有生命的毒蛇一般,来去无踪,挥动之间划破空气的声音满是杀意。
“不必问了,”他说着,又有几滴汗珠从额头滑下,“陛下必然是什么都没说对吧?”
瘦高男子笑着撸自己的胡须,笑道:“孺子可教也,依我看哪,你也不必再送了,反正陛下什么都没说,我每次回去也都是紫光卫的人接手的,那些小玩意儿也不值几个钱,谁知道到最后到底是到了陛下手上呢,还是没到陛下手上呢?你也知道,紫光卫那群人,傲气得很……”
谢凌云终于收势,将手中的长枪往后一丢,长枪完美无缺地落入兵器架子上,力道之大,它还嗡鸣不已。
“诶我说你这老头儿好生爱多管闲事,我要送就送呗,多点东西又累不死你的马儿,你怕什么?”谢凌云接过士兵递上的白布,擦了擦身上的汗珠,他看着自己那肌理分明的腹部,那泾渭分明的八块腹肌,可惜了,他这么好看,居然没脱下来让陛下好好欣赏一下,唉!
“老夫可不是怕什么,就怕你谢小将军陷进去了,要知道西北军……”
“诶——打住打住,打住啊打住!西北军,那是陛下的西北军,天下,那也是陛下的天下,我们,那是陛下的臣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不懂么?”
瘦高男子深深地望了谢凌云一眼,发现自己年过百半,但是终究无法明白这人心中所思所想,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就当老夫多管闲事,今日的话就当老夫不曾说过,谢小将军莫要放在心上。”男子说完转身就走,大不了帮他送礼物送到死,又能如何!
谢凌云淡淡地看着对方走远,不曾回答一句。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不懂么?谢凌云!只是……只是谢凌云要的,不是王臣,他想要的是王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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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大殿,落针可闻。
赵玦:“……”
司静思:“还不快谢恩!”
语气中的威胁之意,便是个傻子也能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