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少芸的话从电话那端轰炸过来,“棠棠恩人,你没忘记我儿子今晚的宴会吧?
还是说昨晚我没借给你钱你生气不想来了,我跟你说我也不知道我弟最近大投资的事。
这真的不能怨我。
等你来了我当面帮你打他。”
姜棠有被贺少芸这大嗓门给吵到,伸手揉了揉宿醉过后胀痛的脑袋,又清了清嗓子,“没忘。
现在几点?”
贺少芸在那端的声音明显是松了口气,“还早,现在才大中午,我只是来提醒一下你。
今晚我让我弟去接你,不用你亲自开车过来。”
姜棠想了一下,没有拒绝,“好。”
挂了电话,姜棠才撑起身子准备洗漱一番。
起来那一刻床沿边上灰色毛毯的滑落让她顿了一下,“嘶,这是?”
她不记得自己的床上有一张这样的毛毯啊。
还不止一张,是两张。
不太明白。
直至洗漱完成走出房间,看到中午回家休息的沈从之。
“哟,祖宗,醒了?需不需要煮点醒酒茶喝喝解解酒?”
“不用。”姜棠摇摇头,“我床上怎么会有两张灰色的毛毯?我从来没见过,是你昨晚给我送进去的?”
沈从之反驳得异常快,“你那闺房我哪敢随便进去啊。
那毯子也不是我的。
不是,你这是忘记你昨晚喝醉的事了?”
姜棠闻言歪着头,用怀疑的语气,“我喝醉了?”
怎么可能,她不太相信,她的酒量一向不错。
沈从之一盆冷水浇下,“千真万确,我去调监控了,你确实醉醺醺从我们家门口跑出去的,就穿你睡觉的小睡衣。
后面还是人美心善的物业小姐姐用毯子把你裹回来的,你床上那毯子就是物业的。
啧啧啧,说实话,有点丢脸。
回来的时候被人家裹得跟个木乃伊一样。”
姜棠听着何尝不丢脸,这在以往从没有发生过,木讷地站在原地,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发觉自己真的断片了,想不起沈从之说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