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嗓子都哑了。
盛勤在卫生间里缓了半天,酒劲儿上头,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又得罪了沐怀朋。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不知又是为了什么突然变脸。
盛勤一想到今天要在这人手下讨生活,只觉得头痛难忍。
她逃避地在卫生间里坐了十几分钟,做足了心理建设才回包厢。房间里老袁已经喝高了,手里捏着酒瓶正在回忆年轻时的风姿。
主位是空着的。
盛勤松了口气,故作镇定地回到自己位置。
郑智见她回来,忽然想起身边的那位一去不还,纳闷:“四爷呢?”
大家这才发现刚才两人前后脚出去,但沐怀朋一直没回来。
“是不是在卫生间?”
“他出去都多久了?”
老袁清醒了些,眯眼看手机给沐怀朋打电话,电话铃声响起,但一直无人接听。
“怎么了?”郑智问。
老袁笑呵呵:“估计有急事,可能先走了,以前也有过两次。”他环视一圈,“怎么样,都吃好了吧?”
老袁和郑智都不当回事,商量着要找个地方唱歌,问大家意见如何。
盛勤心里发虚,生怕沐怀朋会突然杀个回马枪,当着大家的面胡言乱语。
她没有发表看法,顺从地跟着一起离席。
一行人玩到凌晨三点,幸好第二天的飞机全是下午晚上的航班。
大家分了三个航班去不同方向,于是直接在酒店告别。
出发之前,盛勤紧赶慢赶地收拾行李,房间门铃作声,她跑去开门,收到一罐跌打损伤的药膏。
盛勤一头雾水:“谁送的?”
“沐先生。”前台小姐答,“说是涂在手腕上可以化瘀。”
盛勤懵然,低头查看双臂才发现右手小臂内侧有一团小小的淤青,碰上去有钝痛感,可她完全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弄出来的。
盛勤关上房门,看着那一罐小小的药膏,仔细回想昨晚,末了她把药瓶子直接放在了吧台上,并没有带走,拎着自己的箱子,下楼去跟宁杰小周汇合。
宁杰出差一个月,想女儿想得不行,一到家先要过两天家庭日,不着急开工,只跟两个助理约好时间见面开会。
盛勤得了空,回到北京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带上买的南兴特产去探望徐梦。
她从前信奉的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如今虽然没有倒戈小人之交甘若醴,但也明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经营维护出来的。
徐梦不帮她是理当,帮她却是恩情是伯乐。
盛勤跟徐梦约好时间,直接去她的家里。
徐梦保胎结束,天天待在家里正无聊,听盛勤来了还挺高兴,亲自在小区门口接人,但一见面她十分惊诧:“你怎么成这样了?”
“嗯?”
“又黑又胖!南兴也太不养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