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王府里,上没有公婆要请安,下也没有糟心侍妾来请安,柳柳每日都睡到日上三竿,就是这般还睡不饱。
“嗯?”柳柳颇为烦躁的将面前使坏的大手拍开。
开了荤的男人就跟疯了一样,夜夜里作弄她,昨晚上也没客气,才成婚三天,柳柳便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住公子索求无度。
哪有这样的,逮着她就往床榻上带,好像要把之前憋着的那口气一下子全讨回来。
柳柳实在是累极了,扯着眼皮翻个身继续睡。
萧靳拄着脑袋,看着小姑娘烦不胜烦转过身,只留给他一个圆润的肩头,嘴角笑意散开,厚着脸皮贴过去:“柳柳,今儿可是要三朝回门,岳父岳母都在相府等着,若是去晚了,他们要担心的。”
他也不想累着她,实在是小姑娘娇娇怯怯,一个眼神就让他招架不住,偏偏身子经不得摆弄。
他不过随意晃荡两下,她就哎哎叫着要跑,再来两下就哼哼唧唧闹着要睡,真真是娇娇娃娃,让人又爱又恨。
柳柳是真困的厉害,可是听到回门两个字,脑子一下就清醒了,她费力抬起头,眼皮重得睁不开,好不容易等迷糊感过去,身旁的人又凑过来。
柳柳连忙将人一把推开了去:“都怪你!昨晚明明说好了不要的!”她眼皮沉沉,一个劲儿想睡觉,可回门不能耽搁。
萧靳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把小姑娘搂过来,干脆利落认错道:“都是我的错。”
认错的速度倒是快,可柳柳就从来没见他知错就改过。
柳柳气得哼他一声,眯着眼睛从榻上爬起来,迷迷糊糊就往自己身上套衣裳。
萧靳也没敢再使坏,乖乖下榻换衣裳。
兰儿听着屋里叫人,连忙推开屋进门。
两位主子这几日是日日睡到日上三竿,兰儿还真担心今儿两人起不来,犹豫着要不要进屋叫人,如今听着动静,总算是松了口气。
柳柳才穿好小衣从榻上下来,萧靳已经人模狗样穿得清清楚楚,柳柳又小声哼他,正要站起来,双腿却像是软趴趴的面条,一时间无处着力,直直往前摔去。
萧靳被她吓了一跳,三步并作两步过来,险险把柳柳接在
怀里。
快摔了的小姑娘没被吓着,反而伸手狠狠捏在他腰上的小肉,还咬牙切齿道:“都怪你!”
双腿酸酸的使不上力气,又带了些许合不拢的感觉,柳柳面颊一阵又一阵发红,手下也不留情。
萧靳被她捏的微微发疼,带着她的腰把人抱进怀里,连忙就去捉那只使坏的手:“我的错,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乖柳柳轻些,疼了。”
柳柳见他还敢喊疼,手下的力道不仅没放松,又加重了些,她疼得哎哎讨饶时,也没见他放过了她去。
狠狠捏了一下,许是出了心头那口被压榨的气,柳柳重重哼一声,抖着腿往里屋走去。
兰儿捧着装了热水的铜盆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没瞧见。
两主子感情好,这几日更是如胶似漆,兰儿作为柳柳的贴身丫鬟,几乎时时刻刻都能遇着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她红着耳根伺候着柳柳梳洗。
说来,殿下对娘娘真好,正院里从没其他丫鬟伺候,就算是前头书房,也都是侍卫在里头走动,府中别说是侍妾了,就连通房丫头都没有。
柳柳梳好发髻,梳妆台上的西洋镜将她倒映的清清楚楚。
镜中的女子褪去了小女孩的青涩,眉宇之间染上风情,眼尾也带着显而易见的潋滟,像是春日里被分配雨水滋润过绽开的娇花。
柳柳看了两眼就没敢多看,生怕被自己的模样羞了去。
柳柳梳妆打扮后,厨房已经送来的早膳,萧靳正坐在桌边给她舀粥,她坐过去,今儿刻意坐的远一些。
前两日与公子一起用早膳,好端端的就开始动手动脚,也不怕丫鬟们笑话。
柳柳薄薄的脸皮也在这一两日之内疯狂增厚了不知道多少层。
她坐远了些,萧靳却不乐意了,他拍拍身旁的圆凳,大爷似的命令着:“坐这儿。”
柳柳舀着粥头也不抬一下说道:“我喜欢坐这儿。”
话说完,柳柳察觉萧靳蠢蠢欲动要动作,连忙道:“别闹,好好用膳,爹娘还在府里等着,我们可不能去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