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他立即道,“一案归一案……”
“是了,一案归一案。”太史阑立即道,“这些官员东拉西扯,胡言乱语,大人刚才想必是十分愤怒,忘记谴责他们的行为。既然下官身为昭阳代府尹,是这座公堂的暂时主人,下官愿意为大人代劳——来人,将这些糊涂官儿,都给我叉出去!”
“嗻——”昭阳府的兵丁们,以极快的速度奔出来,将这群官儿们赶猪一般地赶了下去。
太史阑一眼就看见她的护卫,雷元于定火虎等人都换了衣服,混在其中,想必是怕她吃亏。
堂上瞬间就安安静静加干干净净,经过太史阑强力扫荡,没有人能呆得住。
刑部尚书,监察御史,董旷等人脸色精彩,大司马大司徒目瞪口呆,只有已经来了几天,对太史阑稍有了解的章凝,低头闷笑。
他想着难怪陛下最近的性子也大改了,和这个女人呆在一起,绵羊都会练成恶虎。
这么一打岔,本来就进行艰难的官司,顿时有点不在步调上,太史阑却不会允许别人回神掌握步调,一转身,道:“请诸位大人,允许我传龙莽岭盗匪证人。”
众人都一凛——这才是最关键的!
陈暮是首告,他的证词并不够成为唯一证据,来自被告方的龙莽岭盗匪的证词,才能真正将案件定性。
座上人都开始暗暗紧张,刑部尚书屁股磨来磨去。
“哎哟……”一直没说话的乔雨润,忽然捂住肚子,弯下腰,开始呻吟。
太史阑唇角冷冷一扯。
“乔大人怎么了?”刑部尚书立即和蔼可亲地问,“这是哪里不舒服吗?”
“啊……没事……下官……没事……”乔雨润捂着肚子,脸色发白,看那模样,话都说不周全了。
“乔大人可是要下去休息?”刑部尚书更加亲切,又有些为难,“只是现在正在审案中……”
“大人……不必……为难……”乔雨润勉强坐直身子,“我……我没事……可以坚持……不能为我……坏了规矩……”
她好容易勉强坐直,随即又软软滑了下去,捂着肚子一头冷汗,勉强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这是老毛病……也没什么……就是容易晕去……稍稍就好……稍稍就好……”一边支撑着往椅子上爬,爬了半晌都没爬上去,望去甚是可怜。
三公开始扶额。
刑部尚书神情十分同情和为难,眼角斜瞟着太史阑。
乔雨润爬啊爬。
爬啊爬。
太史阑岿然不动地瞧着。
乔雨润也好耐心,继续爬,一次次地,坚持不懈地,如蜗牛爬杆似地,上三尺滑两尺,就是爬不到目标……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
乔雨润回头一看,赫然是太史阑。
太史阑抓着她的肩膀,面无表情地道:“乔大人,我看你确实老毛病犯了。”
乔雨润惊讶又有点警惕地瞧着她。
“你不就是大姨妈来了么。”太史阑声音清晰,“哦,不,我忘记南齐不叫大姨妈,叫月事。”
乔雨润脑袋撞到了椅子边……
正在喝茶的大司马宋山昊,噗地一口将茶喷在了身边席哲身上……
“痛经是件麻烦事。”太史阑毫不同情地说着同情的话,“而且我怕你弄脏了我的公堂。”她转头对立在堂下的苏亚道,“苏亚,帮个忙。”
苏亚默默转身去了,过了一会,捏着一团东西过来,塞在她手里。
太史阑若无其事抖开。
堂上大佬们齐齐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