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特蹲在柳十一身前,上下打量着柳十一,看着他满是狼狈的样子,脸上露出了痛快的笑意。
他忽然开口问道:“那个姑娘呢?”
“跑了。”
“跑了?”
“没错,跑了。”
“她……会跑吗?”
“哪个两条腿的不会跑?”
博尔特忽然笑了,指了指柳十一,坏笑道:“你是把她藏起来了吧。”
柳十一撇撇嘴,道:“这都被你猜到了,厉害。”
博尔特耸耸肩,道:“多谢,不过藏就藏了吧,相比于她,我对你更感兴趣,你很聪明,知道这一点。”
柳十一不置可否。
博尔特看着柳十一,忽然皱起了眉头。
柳十一问道:“怎么了?”
“不对劲。”
“不对劲?”
“你没有慌张,你很镇定。”
“然后?”
博尔特盯着柳十一的眼睛,道:“没有人会在死亡来临之前,还这么镇定,你不会是布置了什么东西,准备和我同归于尽吧?”
柳十一看着他,目光中没有半丝躲闪,一切如常。
他猜到了。
可是那又如何?
柳十一平静道:“你猜?”
“哈哈,你猜我猜不猜?”
柳十一撇了撇嘴,道:“这样就不好玩了。”
“那你到底有没有呢?”
“没有。”柳十一一摊手,道:“我都这样了,还能干嘛?要是有力气,早就和她一起跑了,还会等你来?我最讨厌光头了。”
“也对。”博尔特看着柳十一,仍旧没有收回目光,疑虑道:“可是你为什么这么镇定呢?”
“我很镇定吗?”
“当然,我见过很多的人,没有人在死亡前,像你一样的镇定。”
柳十一看着博尔特,忽然露齿一笑,道:“或许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呢?”
博尔特一愣,然后笑道:“有道理,人们害怕死亡,是因为害怕未知的未知,如果经历过一次,那么死亡其实也就没有那么恐怖了。”
说完,博尔特摸着光头,赞叹着起身,道:“看来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呀。”
“你也是,人人都有故事。”
“不不不,的确人人都有故事,可是他们的故事不值钱,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