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枳正端着酒杯,目光一瞥就看到赵鱼晚气势汹汹而来,一把夺过程北枳手中的酒杯啪唧一声摔在地上,将她拉护到自己身后。
冰魄瓷杯碎了一地,程北枳的目光也染上一丝怒气。
赵江歌微顿片刻后甚是得意的抬头睨着赵鱼晚,大咧咧道:“哈哈,你在害怕什么?”
“滚出去,如果你再敢来锁千秋,我就打断你的腿。”
透过赵鱼晚,赵江歌开始端详起他身后的程北枳,嘴角笑意鬼祟还带着一丝欣喜,抿唇道:“我已经很久没见你动怒了。为什么一遇到这个女人的事情你就要发怒?莫非是……”
赵鱼晚随手抄起桌上的酒壶丝毫没有手软的像赵江歌砸了过去,赵江歌看起来虽然病怏怏的邋遢,倒是没想到反应很快,翻个身就躲开了。
眼神中满是得意和玩味笑嘻嘻道:“方才,我在你眼神中看到了稍纵即逝的杀气和恐惧,咸鱼,你在怕什么?”
赵鱼晚握着程北枳的手隐隐收紧,程北枳拧眉挣扎:“放手,你弄疼我了。”
寒芒扫过,赵鱼晚声音森冷,咬牙道:“知道疼就长些记性,以后不准你再见这个人。”
“你还真怕了?咸鱼,你的事情我还没有跟她提过哦……”
程北枳窄了窄眼眶,暗自思忖起赵江歌的话来,那些他没提过的事情会是什么那?赵鱼晚来的真不是时候,若是他不来,或许此刻赵江歌早就把他知道的秘密和盘托出了!
赵鱼晚再也没有耐心跟赵江歌纠缠下去,他甩开程北枳,随手从花圃中抄起一把花锄朝着赵江歌砸了过去。
一来二去,两人就撕打在一起,程北枳冷漠的在一旁看着,饶有兴致。
急坏了同行的小太监,哭哭啼啼道:“娘娘,你快劝劝陛下吧,这样扭打下去可不是办法,娘娘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说话管用吗?你怎么不自己说?”
“奴才不敢……”
“你不敢去触霉头就让我去?”
赵鱼晚身手不凡这是程北枳早就知道的事情,可是让她颇为震惊的是赵江歌竟然能勉强跟赵鱼晚打个平手,他没有什么既定的招式和路数,就完全是本能的打架,所有的放手和攻击都出于非常娴熟的本能,这一点倒是及其难得。
若不是赵江歌是天生的强者,那就收他太了解赵鱼晚了,看他的招式就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赵鱼晚满目的愤怒,可赵江歌跟他不同,他是满心关不住的欢喜!
程北枳越看就越觉得有趣,正是战况如火如荼的时候,突然跑进来一个小太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尖细的嗓音直冲脑顶。
“陛下陛下,不好了。沈修容和玉嫔妃双双坠河出大乱子了。”
赵鱼晚闻声稍有停顿,赵江歌就是看准了这个机会,一拳打倒赵鱼晚的门庭上,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大吼大叫:“哈哈哈,哈哈哈,我把你打了个鼻青脸肿!”
“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关到静心阁。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接近他。”
“是。”
赵鱼晚眉目冷峻,若有似无的瞟了程北枳一眼就大步流星而去,赵江歌也被一队侍卫架起来,张牙舞爪道:“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你等着我,今天没喝到的酒,我他日一定要与你一醉方休,我会回来找你的!”
程北枳不置可否的笑笑,她现在倒是有些好奇,哪个沈修容到底是如何出招的。便招呼道:“消夏,消夏!”
消夏从屋子里钻出来,有些愣怔问:“娘娘有和吩咐?”
平日里程北枳很少跟消夏接触,有什么事情几乎都是交代给跟她时间最长的回春,有时回春不在,她便找芙蕖。今日倒是有些特别,芙蕖正打扫院子里的一片狼藉,程北枳竟然唤她出来使唤了。
“你跟着陛下去看看,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打听清楚了就回来告诉我,我等着你!”
消夏眼睛微顿,继而精光闪闪道:“奴婢这就去,娘娘等着奴婢的好消息吧。”
程北枳笑着点头,消夏走后,她就看着石桌地下的酒咂舌:“可惜,真是可惜,我这可是一壶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