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办法,咱们现在资金紧张,兄弟们出来办事都是叫认识的出租车,送车的兄弟也是。”小罗子也是一叹。
“现在手里还有多少钱?”释兵眉毛一挑,问道。
“上次你给的100w还没动。”小罗子赶紧答道,那是释兵给他们弄子弹的钱。
“怎么,子弹不好弄?”释兵又问,子弹虽小,可是影响大局的玩意儿,这个可不能出问题。
“也不是不好弄,就是速度有点慢,小六子你说吧!”小罗子把问题甩给车里的小六子。
“大哥,主要是,这玩意儿吧,比较危险,那些兄弟又都不会,我一个人呢,肯定会很慢,所以我打算把他们都教出来,那样的话速度就有点跟上了。”小六子慌忙答道。
“正常速度每天能造多少发?”释兵微微颔首,沉思了一会,问道。
“这个,要是都学会了,一天一百来发不成问题吧,毕竟我们不能大规模生产,都是小打小闹。”小六子想了想,说道。
“这样也不叫个事,这样吧,你手里的事也不要停,等咱们拿下三矿,子弹咱们自己去买吧。明天再去买上几辆金杯,给兄弟们十个人发一辆,尤其是送车的兄弟!”释兵心中一叹,自己的摊子还是太小,什么都得重新发展,这些日子来小罗子虽然做得不错,但毕竟是属于将才,打架还行,这些天地盘拿了不少,但组织却是一盘散沙。
“班长……”小罗子听了一惊,那样手里就没有多少钱了。
“钱的事情,我想办法,不能苦了兄弟们,最好能买带空调的车,大冷天的一晚上呆在煤检那儿。走,去看看送车的兄弟们去。还有,以后不要再叫我班长,和他们一样叫”释兵打断小罗子,挥手说道。
“好吧,那去北庄煤检吧……”韩大听了一点头,车子加速,向前驶去。
…………
北庄煤检在yq市pd县,因为离高速公路只有几百米的路程,所以这是最具规模,流量最大的一个煤焦营业站,简称“煤检”。每个路过的运煤大车,都要在这里接受检查,出示煤票,这样才能出省。
这时已经是深夜11点钟,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二十多度,但排队过煤检的大车依然像是一条长龙一般,车上的司机百无聊赖地裹紧自己身上的大衣,坐在车上,等待着过检。
“喂,兄弟,走车不?我管送,绝对比平头那边的便宜,您这半挂,4000快钱怎么样?……好说好说,一会您过的时候喊我,我就在那辆车上……”一个叼着烟的青年被冻得缩头缩脑,穿梭在各个煤车之间,拉着客户。
“特娘的,看人家平头部队的人,往那小车里一坐,不愁没车送,那些杂碎们还得挤着往上贴,咱们呢,还得自己去拉!差距啊!”青年终于回到车上,冻得牙齿都打颤了,骂娘道。
“行了,溜子,你就别得瑟了啊,平头送车的都是按工资算的,咱们是抽成的,咱们捡人家这点漏,比他们拿的钱可多多了!”车里另一个青年一撇嘴说道。
“那倒是,不然这营生谁愿意来干啊,这个月完了,咱俩凑点钱,买辆车算了,这破出租车空调都不好使……”那个叫溜子的青年嘿嘿一笑,说道。
“啥,啥?敢说劳资的车不好使,那明天不来了,特娘的,这么冷,劳资还不如回家抱老婆睡觉呢!”前面正在闭目养神的司机一听,立马叫了起来。
“行了行了,坐一晚上就是300块钱,你还想怎么滴?要不明天你白天下班把车包给我……”溜子撇撇嘴说道。
“那,那可不行……”司机一听,往自己披着的被子里一缩,不答话了。
“哈哈,你个李猥琐!”两个青年戏谑道。
“来来老李,别睡了,抽根烟,这鬼天气,小心感冒了。”一阵调笑之后,溜子拿出烟来,发了起来。
“你说,你们这些送车的,老大就是那个什么骡子哥?那是个什么人物,能和人家程浩比么?”司机老李看睡不着了,干脆也聊了起来。
“老李你这就不懂了吧,这叫潜力派选手,现在投资都是往潜力股上投资,程浩是谁?yq的老大!咱去了,人家看咱们一眼么?按照经济学来讲,程浩那边已经达到了饱和,咱这老大呢,是新起之秀,发展潜力无限!我跟你说,我们老大的背景听说深着呢……”溜子一听,得意地分析道。
“就你们连辆自己的车都没有,还新起之秀?还背景深厚?呸!”老李和两个青年混子关系也混熟了,说话没有丝毫遮拦。
“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溜子又裹了裹身上的皮大衣,信心满满地抽了一口烟,悠悠说道。
“喂喂,给劳资出来!”忽然一道声音从车窗外响起,几人不由望去。
只见几个理着平头的青年混子在外面嚣张地叫着,他们都身穿一样的蓝色皮衣,手上戴着一副真皮手套,砍刀、镐把被他们轻轻敲打在出租车上,威胁的意思很是明显,呼吸出来的气体迅速被冷空气凝成白色,出租车内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脸庞。
“老李你先走……干吗干吗?”溜子一看,和另一个青年对视一眼,立马抽出车座后的砍刀,打开了门,跳了下去。出租车嗖的一声,就开走了。
“小子,你跟谁的,敢**抢我们平头部队的车?”一共有四个人,将溜子俩人围了起来,为首的青年嚣张地吼道。
“喂,兄弟,送车这事,还有什么抢不抢的?一直以来都是各拉各的客,凭本事来的,你们这是要干吗,坏规矩了吧?”溜子岿然不惧,砍刀在手中惦着,满脸不屑地说道。
“娘的,你是跟那个什么矮骡子的吧?我们老大说了,以后yq的送车,都归我们管了!”对面的青年哈哈一笑,眼中满是阴狠,他身边的几个人也是像看猴子一般看着溜子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