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子里很是随便,很多人看到他们也就是那么一瞅,也不多管,这可能还是一个新建的工厂。
尽管有了外面的心理准备,但进入厂房之后,四人还是一愣。
厂房里20米外,根本看不清人的模样,一种黄呼呼的粉尘,肉眼可见地在空中飘荡着,各种机器运行的声音,几乎让面对面的两人,也得嘴对耳朵才能交谈。
整个厂房很大,中间是一片空地,两边各是一排搅拌制粒机,因为制粒机器和过程,都像极了平时人家用的锅,当地人把这种制粒工作称之为“转锅”。可以勉强看到来来回回的人,守着属于自己看的那个“锅”,前面放着一个小车,车里面都是黄色的干粉,身穿工作服的工人们,时不时地用手将“锅”里的颗粒拿起来一看,然后添进干粉。制粒机有一个小的喷头,一直在喷水。
“他们,为什么不戴口罩?”三女看到这幅场景,都忍不住地用小手捂上了鼻子。
“戴上了还怎么干活?厂里倒是每个月都发防尘口罩,妮子,这都是实苦,戴那种薄的又不管用,戴那种工业的,喘不过气!”正在门口干活的一个男人,抽空回答了蒋思琪的问题。
“那这也太不环保了吧!”苏扯感觉就这么几分钟的事,自己嗓子里都有些黏糊糊的了,很是难受。
这个男人掏起一把沙粒来,仔细看了一下,又扔了回去,这才答道:“姑娘,环保是赚不了钱的!这还是这几天省领导在视察,不然条件更差!”
此话一出,四人都沉默了起来。不过他们也不是悲春伤秋的人,这次过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具体的流程。
释兵和四女逛了起来。矾土粉碎、配料、制粒、烘干、烧烤、成品,具体就这么几个大的流程。主要投资就是厂房和烘干窑,听说烘干窑一个线就得2000石油压裂支撑剂是开采石油必须要用到的东西,所以市场基本等于无限,以至于达到了供不应求的地步。而且再加上廉价劳动力,利润很大,而且属于现干就有钱拿的生意。释兵看了一番,心中有了主意。
打算出门打道回府,忽然前面那一排像是办公室的地方,围着一群人,叫叫嚷嚷,已经争吵了起来。
四人对视一眼,走了过去。
……
新城村的一个小饭馆里。
先前的那个大汉,已经和小罗子勾肩搭背了起来,红着眼睛,大声咋呼道:“兄弟,好久不见你这么实诚的人了!说,在咱新城这个小旮旯村子里,哥说句话还是很管用的!”
小罗子嘿嘿一笑,那半包软中华已经塞到大汉的口袋里,桌上还放着几包软云,这时几个人都已经喝得伶仃大醉,东倒西歪,坦胸露乳,桌上已是一片狼藉,氛围很是热烈。小罗子趁火打劫:“大哥,我也是看您对眼。本来打算咱去城里来上几盅,既然哥说这是自家店子,来嫂子,这钱拿着,咱亲兄弟明算账!”
说着小罗子已经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手中几张红票子,硬往刚送上菜来的老板娘手中塞去。
“什么嫂子啊,别乱叫!”少*妇一听,眼中红霞飞过,嗔骂一声,转身迅速跑掉了,**一扭一扭的,很是惹人眼睛。
“兄弟,既然你都叫哥了,你就说,想让哥怎么帮你!”大汉虽然醉了,但也不是傻瓜,狠狠盯了自己姘头那**一眼,意犹未尽地转过了头,问向了小罗子。“大哥您得先说说,今天到底为什么要劫路呢?”这是小罗子最想问的问题。
大汉一听,一脸的愤怒:“他娘的,不说还行,一说就动气!那些***,每天就知道在我们村子里挖啊挖啊,把我房子都快挖塌了!”
“噢?那你没去要赔偿?”小罗子一听,心里有了思量,估计也没他说得这么玄乎,煤矿自然会带动一些地表的运动,这方面煤矿肯定有所赔偿的。
大汉怒不可遏,“给那几个毛钱顶什么用?而且,给的钱还都让村委给鼓捣了!再说了,每天煤尘乱飞,每天晚上睡着觉,大车轰轰的声音就把劳资吵醒了!尤其是,还老来些棒子,倭寇,看着就碍眼!”
来了来了,这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的!小罗子心中一笑,大汉看来属于村霸一类的,房子是假,闹事要钱是真。
“上次我打算把我小舅子给安排进去,他们竟然不给面子,前几天我刚组织了两百个妇女老人闹过一次,往那副井轨道上一坐,愣谁没敢把我怎么样!谁知道,那些人也是磨洋工的主,当时答应得好好的,回头不给办事。我就琢磨着往那路口一站,凡是本地人,就让过去。外地人和大车,一律赶走!”说着,大汉口水横飞,越说越得意。
听到这里,小罗子心中一动,眉毛一挑,粗犷的手臂搭上了大汉的肩膀,亲热地说道:“大哥,既然这样,我小弟就不客气了,我有个活,是这样的……”
……
“天杀的啊!你们把我的庄稼都害死了!”一声老***哀嚎在人群中响了起来,周围的人都是叽叽喳喳地看着她。
释兵和三女也走了过来,很明显这不是这个厂子的内部问题,他们具有围观的权利。
“你们看,你们看,今年的庄稼,你让我们这些种田的怎么活啊,作孽啊!”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奶奶颤颤巍巍地站在那里,手里哆嗦地拿着一把个头不大,而且斑斑点点的玉米在那里给人们看着。
所有人都在那议论纷纷,有的嗟叹赞同,更多的人是在说,村民又来闹事了,估计是想要钱。
一个高挑的女人在那里,一脸厌烦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