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婷接到掌心看了看,很是喜欢,丢了一颗到嘴里,汁多味美,甜中带着一丝酸,竟比她最爱吃的冰糖葫芦还美味,玉清婷禁不住把果子都塞进了嘴巴里,喜滋滋地嚼着吃,汁水从唇角流了出来,滴在了衣服上。
月西楼用手指擦掉玉清婷嘴边的果汁,无奈道:“清儿,果子虽美味,却也不能贪吃,小心吃坏肚子了。”
玉清婷递给西楼一颗,含含糊糊地道:“没事了啦,我在山上时有一次吃了一整棵冰镇西瓜都没问题,几颗果子算什么,你也来吃啊,很好吃的。”
月西楼接过玉清婷递过来的果子,再次不确定地问道:“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玉清婷又丢了一颗到嘴里大嚼特嚼,见西楼问话努力咽下满嘴的汁水,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嘻嘻笑道:“有啊,很甜很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果子,这是什么水果啊,我怎么没见过?”
月西楼再次仔细地把玉清婷上下审视了一遍,见没有一丝异样,松了一口气,但看向手中的果子时,眼中闪烁过短暂的犹豫,但看玉清婷期待的样子,实在不想驳了她的好意,便丢了一颗果子到嘴里。
玉清婷看西楼吃了下去,笑嘻嘻问道:“很好吃吧?”
月西楼没有回答,而是迅速转身道:“既然清儿爱吃,我们就多摘一些回去。”
玉清婷兴奋地跳起来想要抱月西楼胳膊撒娇,可是才碰到他的手,就被他手上的高温吓着了,心里“咯噔”一声,迅速窜到月西楼面前,果然脸是红的,玉清婷用手探了探,温度高的吓人。
“西楼,你病了吗?”玉清婷有些紧张有些担心地问。
月西楼拉下玉清婷的手道:“没事,昨晚感了点风寒,下山后买些药吃了就好。”
说完往洞里走了些,去摘红花凋落后结的小果子。
玉清婷跟过去,也帮忙摘,边摘边兀自寻思,突然双手一拍道:“哎呀,我记得昨天我在一个地方见过一种草药,好像是专治风寒高烧的,你等着,我去找。”
月西楼侧头,想了想道:“好吧,你去找,找到了直接到山洞那边,我摘完了就过去。”
玉清婷答应一声,钻出了水帘洞站在瀑布下拿出笛子吹了三声,不一会儿便有白雕划空而来,在半空中盘旋两周,落在了玉清婷的脚边,玉清婷扯着它脖子上的软毛爬上去,拍着它的头吩咐:“去昨天傍晚我们遇到的那块枫树林里去。”
白雕展翅翔空,玉清婷回头望向水帘洞,如果她没有看错,西楼那短暂的犹豫应该是因为这种红色的果实,这种果子究竟有什么奇异之处?他的高烧是否与此有关?
玉清婷很快找到了那种草药,拔了一大把放到白雕巨大的背上,回到山洞里时,月西楼还没回来,便自己生火熬药,结果试了好多种办法都没擦出一点火星来,玉清婷气闷地坐在小凳子上抱怨,什么钻木取火,击石取火,藤条取火统统都是骗人的,为什么西楼动动手指就可以生出火来啊?改天一定要跟他学学。
玉清婷郁闷了没多久,月西楼就回来了,拍拍玉清婷的脑袋道:“高烧好想退了,我们下山去吧。”
“啊?怎么会,我看看。”玉清婷跳起来把手掌贴在月西楼额头上探了探,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再捉过月西楼的手腕切了会儿脉,果然高烧退了,脉象平稳,但玉清婷还是不放心,硬是逼着月西楼生了火熬了药全部倒进了肚子里,才收拾收拾东西一起往山下去。
只是两人走到半山腰时,路没了。
不是说山道没了,而是前面可以立足的位置突然没有了,眼前是直上直下的山壁,几十丈高,一块突出的岩石都没有,像是被人一刀削下去的。
玉清婷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转过头去惊疑地看向月西楼,月西楼道:“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两人一直走到日薄西山,筋疲力尽的玉清婷颓唐地坐在地上,绝望地看着面前的悬崖,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月西楼扶着下颌,笑了起来,原来如此,传说中无人可达的凤凰山并不是因为神设下了禁制,而是因为根本无路可走,所谓的凤凰认可的人大概就是被凤凰血看上的人罢,比如说:他。
月西楼拍着玉清婷的肩膀道:“叫小白出来吧。”
玉清婷眨巴眨巴眼,疑惑地看着月西楼,月西楼淡淡的笑。
玉清婷突然右手握拳击在左掌上,恍然大悟道:“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西楼你真是的,早知道这么容易咱们何必费劲找这么半天,累死我了。”
然后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尘土,拿出笛子来吹了三声,一个白点从天边飞了过来,然后迅速变大,玉清婷高举着手挥舞,叫道:“这里这里。”
白雕落在悬崖边,玉清婷欢呼一声,爬到白雕背上一只手抱着白雕脖子,另一只手挥舞着,招呼月西楼上来。
月西楼淡淡一笑,握住玉清婷的手一跃,坐在了玉清婷身后,抱住玉清婷的腰道:“走吧。”
玉清婷拍拍白雕的头,白雕张开巨大的翅膀,从悬崖边飞向天际,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扬起了两人的衣裳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