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关萍前不久从王勃这里听说了给自己每月一百块钱补助的事,再次点头。田芯却张了张嘴。然后问出了一个和王吉昌差不多的问题,“650?小勃,这。是不是太多了些?”
当了店长,田芯知道王勃要给自己加工资,却没想到一下子加这么多,几乎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了百分之五十。一下子就增加了相当于她以前在猪鬃厂上班时的月收入!
一个半月前。田芯在明华猪鬃厂上班,一个月的工资才280,而且每天只包一顿伙食。由于家远,她只有住在猪鬃厂提供的职工宿舍里。把每天的伙食钱一除,她到手的连两百块钱都没有。
“多劳多得嘛!其他人知道了店长的收入,对她们来说也是个激励嘛!”王勃将对王吉昌说的话又重复了遍。
“可是——”
“哎哟,我的好姐姐勒!”王勃直接打断了田芯的话,“我要是你。只会嫌工资太少,哪里会觉得钱太多的!再说。从这个月开始,我,我爸和我妈也要跟你们一样,开始领工资了。我们三人的工资跟你一样,也是每个月650元!你如果觉得650多了,那我们三的工资不是也要跟着下降?我和我妈愿意,我老汉儿可不愿意!650,就这数,别再说了!”王勃挥了挥手,一锤定音的道。
王勃一家人要跟着员工领工资,关萍感到稀奇,在正规公司上过班的田芯倒不觉得意外,因为正规的现代化企业就该这样。虽然赚多赚少都是他们一家人的钱,发工资也不过是脱了裤子放屁,把钱从右边口袋放入左边口袋,但公是公,私是私,财务上的公私分明是一个企业从家庭小作坊走向正规化和现代化的起点。
尽管田芯觉得自己的收入一下子就跟昔日的同事们拉开了一大截,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免不了要招来一顿“羡慕嫉妒恨”, 但是既然王勃一家要和她拿一样的工资,她也就不好过多推脱——而且本质上她也不是真的想拒绝高薪,不过是人之常情的客气话,所以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同时带着无比的感激。
又跟关萍交代了几句,包括请款报账的一些流程,需要去印刷厂定制的相关票据,以及最重要的一点,在整个财务流程上的最后一坏,他这个最终签字人的确认,没签字,不拿钱的原则,大致向关萍交代了一番后,王勃就让关萍先行离开。
关萍一离开,寝室内就只剩下了王勃和田芯。想到前不久李翠突然开门的场景,田芯下意识的站起,也想离开,王勃却说:“芯姐,你等一下,我有点事跟你说。”
“哦,好的。那,那我去把门打开?”田芯红着脸,有些不自然的道。
“开门干啥?咱们又不做什么坏事!”王勃不乐意的说。
“咱们不做坏事,可不代表别人不那么想。你不知道,刚才我看见李翠,尴尬死了!都不知道以后怎么和她说话。她一定以为我能当店长,不是因为我的能力,而是因为你……跟你关系密切……”田芯道,一脸的纠结。
“不会啦,芯姐!别担心!”王勃笑着安慰,“以前你跟她咋个说话,以后也咋个说嘛。再说,别说我和你没那种事,即便真有,又干她啥子事?李翠要是聪明,当什么也没看见,那就是外甥打灯笼,照旧(照舅)!如果没有眼色,不识好歹,张起嘴巴乱说,那她就是茅司里头打灯笼,找死(找屎)!”说到最后,王勃直接露出一副恶狠狠的吃人模样。
田芯被王勃狠辣的表情吓了一跳,急忙道:“别,小勃,你可别迁怒人家李翠!人家也没做错什么。只是咱们……哼,还不是都怪你?整个一个色胚!你就不能想想别的?成天到晚都想着那东西!就没见过有你这么色的人!”田芯忽然想到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做的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而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个想占她便宜的家伙。立即将矛头对准了王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王勃被田芯的话说得尴尬不已,整件事情如果真要说谁有错的话,还非他莫属。但这种“不名誉”的事情他肯定要坚决否认的。
“怎么又怪到我的头上来了啊?冤!我真是比窦娥还冤!我都没怪你呢!”
“啥子?你还怪我?”田芯一下子跳了起来,“你还喊冤?我都没喊冤,你倒还喊起冤来!我问你,不是你这个小色狼对我动手手脚。李翠怎么会误会?没有刚才的那个误会,我又怎么会纠结?”气急的田芯冲着王勃连声质问。
“谁叫你生得那么祸国殃民呀!你不长那么好看,我哪里会对你动手动脚?被你搞得yu念丛生?我咋不对李翠和解英动手动脚……”
田芯完全被王勃颠倒黑白的混账话给气疯了。“去死!”她脱下绕在手腕上的发套,就朝前面这个“不要脸的流氓”打去!
……
“抱够了吧?抱够了就把我放开。”
“哪里抱得够?一辈子都抱不够!”
“真不放?”
“不放——嘿嘿,再抱一分钟就放!60;59;58;58;57;58……”
“你再乱数试一试?”
“那我重来。60——59——58——57——”
“你是想数到明天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