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馆子,大餐厅还要美味,让他吃了整整三大碗干饭。
午饭过后,王勃便说是不是打道回府,董贞得意的一笑,说:“好不容易来趟成市,怎能空手而归?走,直杀春熙路,老娘添几件秋衣再说!”
董贞的提议立刻得到了黎君华和李静的附议,薛涛不置可否,于是,王勃只得打消回四方的念头,先陪几个女人逛完春熙路后在做打算。
好在,他并不排斥逛街,特别是有他表姐在的情况下。
开车去春熙的途中,王勃忽然发现路边有两个背着吉他,留着长发的年轻男子。看到年轻男子背上的吉他,王勃一下子就想起了他死的前两年,在家里“犹抱琵琶半遮面”,无聊或者有所感怀的时候坐在飘窗上,独自抱把吉他,自弹自唱,度过那一个又一个孤独凄凉而又难捱的宅男生涯,顿时便有些触景生情。
前世,相依为命的母亲的离世给王勃的整个人生带来了意想不到的重创,随之而来的抑郁,失眠,严重精神恍惚等一系列后遗症让他实在没办法好好的工作了,于是他辞了职,也没了固定了收入,靠以前的一点积蓄和当网络码手勉强支撑。
在王勃辞职之后,因为没了固定的经济来源,妻子手里的工资卡成了废卡。贫贱夫妻百事哀,妻子很快就以上班不便为由搬回了娘家,十天半月,甚至一两个月才回家一次。婚姻虽在,但名存实亡,他实际上成了孤家寡人。妻子是双庆人,父母和亲朋好友大多住在双庆,王勃却是外地人,在双庆举目无亲,除了两三个大学同学,几个同事外也不认识其他人。
几个大学同学,学生时代固然要好,一碗方便面都能够分而食之,但离校之后,因为时空的隔离,特别是彼此经济地位的变化,加上新的人际圈子的形成,彼此之间的关系也慢慢的淡了。大家尽管同在一城,但除了一年半载聚个一次,逢年过节偶尔打打电话,平日并无过多的往来。
至于同事,一起上班时当然也有性格相合,耍得很要好的人,但王勃一辞职,同样是时空的隔离,彼此间的关系比大学同学降温还快。
而王勃因为自身的潦倒,经济方面的困顿,也导致他不太想跟曾经的那些同学或同事过多的接触。
所以,在王勃辞职到他选择离开那个恋无可恋的世界的那两三年间,他彻彻底底的成了一个宅男,除了过几天去楼下的超市买必须的生活品外,其余的所有时间,基本上都把自己关在家内,与世隔绝,过着自我囚禁的生活。
但是,即便是真正的囚徒,也需要消磨时间。王勃消磨时间的办法一是当网络码手,试图靠写网络小说来进行二次就业,发家致富。当然,事实证明他并没有写网络小说的天赋,两年间所写的两本小说虽然上了架,入了vip,但每月赚的钱还不够他还每月一千多块钱的房贷。
除了写小说,剩下的大把时间王勃不是用来上网,看电影,听歌,就是学做菜。米粉的做法就是这期间他经过长达两年的不断试验出来的。
另外一个消磨时间的办法就是弹吉他。王勃读大学时寝室内有个学弹吉他的室友,对方学会后,他利用对方淘汰下来的二手吉也跟着学了点简单的指法和六线谱。当时只是无聊的时候学着玩儿,并没当回事。
但在王勃当了宅男,发现一天的日子开始变得漫长而难捱时,他就想起了和曾经的那个室友在寝室内“乱弹琴”的日子。于是当天就去琴行买了把吉他,将已经快忘了差不多了的半吊子吉他弹奏捡了起来。经过几个月的自学,摸索和反复练习,他倒是弹得有模有样。期间又自学了五线谱。两年后,网上大多数适合吉他弹奏的曲目他基本上都能完整而顺畅的弹奏出来。
不过,王勃经常翻来覆去弹的也就那么十几二十首歌,跟他在酷狗音乐里面的歌单一样,翻来覆去,一直循环播放的,永远都是那二三十首百听不厌的老歌。
每当心情不好,阴郁,沉闷,堵得慌的时候,王勃不是给自己做一道好吃的菜,去楼下的店子提两瓶啤酒回来借酒浇愁;就是抱起那把心爱的吉他,坐在飘窗上,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芸芸众生,拔弦而弹,奏起而唱,最后经常是把自己弄得泪流满面,悲伤莫名,越发的孤独,苦寂!
一幕幕往事,那曾经一个又一个自弹自唱的日子,在见到街上的两个长发飘飘的年轻男子背后的吉他后,如电影回放般在王勃的脑海中不断的闪现。
车子继续前行,两个背背吉他的男子很快消失在了王勃的视线中。王勃也回过神来,忽然对开车的薛涛道:“涛哥,能不能先去下川音,我想去买把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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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他会弹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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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董事长,你买吉他干啥子喃?”坐在后排的董贞好奇的问。
“董事长,你还会弹吉他啊?”坐在前排的李静也回转身来,略带惊奇的问。
“买来弹噻!”王勃说。
董贞听说王勃会弹吉他,立刻揶揄:“耶,董事长,看不出来得哇,你还是个多才多艺的文艺份子!”
前排的李静也立即附和:“董事长’,读书,做生意,电脑,吉他……你还有啥子不会的?”
“学海无涯,不会的多了。”王勃笑着道。
黎君华听王勃说买吉他,还以为他是给他班上的某个同学带,听王勃说他买来自弹后,则完全陷入了一种不可思议当中。乐器不比其他,翻翻书,或者请教一下老师就好懂,这东西,需要很高的门槛和天赋。其他的不说,会乐器之前你首先要有乐器,然后要有懂乐器的老师教。但四方是个三四线城市,会语数外,数理化的人随便找,但是找一个会弹钢琴,会弹吉他的老师却很不好找。音乐老师当然也有,但这边中小学生的音乐课音乐老师通常不是教唱一些老掉牙的少儿歌曲,革命歌曲就是提把录音机插上电在教室内放歌,民族音乐,西方古典音乐一通放。偶尔教一教domisosi do之类的音符。但教也是白教。跟着喊两声还行,拿首新歌自己识谱就完全不行了。
高中期间,黎君华一度曾对音乐发过一段时间的烧。让黎明德花了近千元买了把雅马哈的电子琴放在家里自己玩。但因为不识谱,小县城也找不到老师教,最初的兴奋期一过,这把上千的雅马哈电子琴就成了摆设。黎君华自己的水平也就停留在弹点《世上只有妈妈好》,几秒钟时长的《致爱丽丝》这种程度,而且只能弹单调,复调。和声这种更复杂的调子是搞不出来的。
在黎君华的记忆当中,自己这表弟,别说吉他这种“高大上”的乐器。一般随身听之类的电器都不一定有。他会弹吉他?自己的几个死党不太了解他,但对王勃“知根知底”的黎君华则完全觉得有些天方夜谭!
“勃勃,你真会弹吉他?什么时候学的?”黎君华用一种“我怎么不知道”的表情看着王勃。
“这个……”王勃面色一赧,想着措辞。表姐的几个死党好忽悠。对自己的家庭状况一清二楚的黎君华却不是那么好打发,“我有个同学,很喜欢弹吉他,我从他那里学了不少。但自己没乐器,一直借他的吉他玩也不是个事,我就想自己买一把,无聊的时候弹弹。”想来想去,还是只有推给万金油“同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