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梁经权昂着脖子,硬气的道:“不错,那天是我找了个借口诓了小娅,但我也是为了抓小娅和那混账的现行,让小娅无话可说,然后逼她分手!我这有错吗?”
是啊,你没错,你正确得很——可是,如果不是你想捉自己女儿的奸,小娅哪里会在高二的暑假,就失去她的贞洁?程文瑾很想这么讽刺梁经权一句,不过,她要是这么说的话,以她对自己丈夫尿性的了解,肯定当场就爆,两人才缓和起来的气氛势必烟消云散,重新冷战起来。
这却是她不想见到的。
“经权,”程文瑾看着昂着脖子,犹如斗鸡一样的丈夫,语气缓和说,“这件事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就让它过去吧,谁是谁非,咱们都不要再去计较,好吗?”
“又不是我要计较的!”梁经权小声的低估了一句。
“呵呵,不计较就好!”程文瑾笑了起来,“王勃和小娅经你这么一闹,我想两人也不适合在一起了,不过,就这样逼对方休学,也实在……有些不妥。两人分手我没什么说的,但是,还是让王勃回四中读书,你看行不行?”程文瑾看着自己的丈夫,商量着说。
两个恋爱谈的高中生,如果大人好好的引导,不过多的参合,或者严厉的不留余地的反对,在一定的原则框架下,其实没什么事;但自己丈夫这么多此一举,自作聪明的一搅和,反而坏了事,把小问题整出大状况,让自己的女儿提前失去了自己的贞操。
所以,已经了解了所有真相的程文瑾便不觉得两个小家伙有什么错,反而错在莽撞,不通情理的丈夫身上。在目前的状况下,让两个小家伙暂时分开,好好冷静,把所有的精力用在学习上,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然而,分了手后还要得寸进尺的逼人家休学,这就太过了。
再说,现在的她已经是王勃手下的员工。她一个老板手下的员工,自己丈夫却不依不挠的逼迫老板休学,要是被其他人,尤其是王勃的父母知道了,他父母的脸朝哪里搁?王勃的威信又何在?她程文瑾又怎么去面对王勃的父母?
“不行!”坐在床沿的梁经权霍然起立,想都不想的道,“这绝对不行!我好不容易才让小娅和那混账分开,怎么可能又叫那狗日的回去?不行,绝对不行!”
丈夫的义正言辞,毫无转圜余地的态度让程文瑾十分的头痛,以目前两人势如水火的态度,她也不敢告诉她现在的老板就是王勃,她还要在人家手底下找饭吃。程文瑾看着站起来的梁经权,耐着性子说:“经权,这件事,在我看来,王勃即使有错,也罪不至让人家休学。倒是你,当初不去挖那个坑的话,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哼!你这么说,现在搞得好像是我的错一样!”梁经权抱臂哼了哼,他实在不明白,王勃那狗日的到底跟自己的老婆灌了什么**汤,让程文瑾如此的为他说话,难道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我没说你有多大的错,好吧?你也是护女心切。我想说的是,两人即使现在就偷吃了禁果,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在国外,高中生发生关系的多去了,也没见天塌下来——”
“啥子?”梁经权完全被程文瑾的话震惊了,目瞪口呆,然后气急败坏,“小娅和那狗日的上床睡觉,在你眼中竟然成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那啥子才是大不了的事?是不是要等小娅肚皮被那小杂种搞大,高中还没毕业就跟你生个娃儿,你才觉得是大事?嗯?”愤怒不已的梁经权紧紧的盯着坐在梳妆台前的程文瑾,吼道。
“那我是多少岁被你搞大肚皮的呢,梁经权?”程文瑾寸步不让的回瞪着面前的丈夫,冷冷的道。
“你,你——”梁经权颤抖着手指,指着面前的程文瑾,突然一脚瞪向床沿,喘着粗气,大骂,“操!操!操!老子今天就tm的搞不懂了,你为啥子要那么护着那小杂种?那小杂种到底是你的什么人?情人?”“情人”两个字刚一出口,梁经权的面色就是一白,立刻慌了神,就想道歉。
但程文瑾哪里容得他道歉,直接站了起来,一耳光打在梁经权的脸上,很冷静的说:“梁经权,你给我滚!你给我滚远些!”
“对不起,文瑾,我……”
“你不走是吧?我走!”程文瑾推开挡路的梁经权,开始朝门口走去。
“我走,我走!我tm走!”见程文瑾要出门,梁经权急了,赶紧抢在程文瑾的面前走了出去,心头懊悔不已。自己怎么就说出那两个字了呢?那是能乱说的吗?
“砰——”梁经权刚一出门,卧室门就被里面的程文瑾狠狠的关上。仿佛全身都被抽去了力气,靠在门背后的程文瑾无力的滑了下去。
都是那狗杂种!全都是那狗杂种!老子和程文瑾一次又一次的吵架,老子和自己的女儿决裂,都是那狗杂种害的!
看着两扇紧闭的房门,自己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先后把自己关在门外,梁经权咬牙切齿,睚眦欲裂,很快在心头爆发出一阵震天的巨吼:
“小杂种,****你的祖宗十八代哟!”(未完待续。)
746,豪情万丈
梁经权走在马路上,天气很热,热得他满头都是汗。汗水沿着新配的金丝边眼镜流了下来,在镜片上流下了一道道痕迹。梁经权看到前面有个小卖部,便进去买了一瓶冰镇的矿泉水和一包心相印的手帕纸。喝了半瓶水,又用手帕纸揩了满脸的热汗,把污花了的镜片重新擦干净,这才感觉凉快不少。
浑浑噩噩的头脑被这冰凉的矿泉水一激,也慢慢冷静了下来。梁经权开始回忆半个小时前在家中发生的一切,感觉自己当时似乎的确冲动了一点,说话不应该那么硬,那么死,毫无转圜的余地。程文瑾这次回来,面带微笑,态度柔和,对两人上次的龃龉丝毫不提,显然就是一副重归于好的准备。自己的确是恨那小杂种,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但程文瑾却是没那么多恨的理由啊——那小杂种,在程文瑾面前一向讨好卖乖,两次到自己家里都不把自己当外人,成绩好,“有礼貌”,“有家教”,屋头还有钱,还有点歪才,说是乘龙快婿也不为过,这大概就是那小杂种在程文瑾眼中的印象吧?也是那狗日的哪怕背着他们跟女儿交往,睡了自己的女儿,在程文瑾看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