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它是天下第一诗,有没有夸张?”
陶了了对陈四明道。
陈四明目光一直盯着纸面,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原来,诗还能如此作!”
陈四明自言自语道,“开篇悲感已极,却不堕纤弱,全诗深蕴在骨子里的豪情,绝非装腔作势者可得其万一!”
陈四明满脸皆是佩服,他猛地看向许路,“这是你作的?”
“当然不是。”
许路连连摇头,说道,“先生,我刚刚说了啊,这不是我写的,这首诗是一位叫做白展堂的人所做。”
“白展堂?”
陈四明眉头一皱,这个名字很陌生,他从来没有听过。
“没错,就是白展堂!”
陶了了说道,“我这次来,就是想让许路为我引荐一下白展堂!
这首诗,我一定要买下来!”
“许路,许哥,路哥,麻利点,快带我去找白展堂!”
陶了了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一脸恳求地对许路说道。
“许路,这位白展堂身在何处?
我想去拜访他一下。”
陈四明也是开口说道。
“先生,陶大少。”
许路苦笑,开口道,“白展堂在哪,我也不知道啊。
我连白展堂是谁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
你不认识他,这首诗是怎么来的?”
许路感觉自己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他忽略了这个世界的人,或者说江都的人对诗词的疯狂。
这样一来,这首诗可能确实能让得月楼更上一个台阶。
但同时,麻烦可能也不少。
“是这样的。”
许路一脸认真地解释道,“我家不是住在安德坊吗?
我家对面就是兰陵坊,昨天呢,我在曲江边上打水的时候,有一艘画舫路过,然后船上有人在吟诗。
我听得有些激动,所以叫了一声好。
没想到被船上的人听到了,然后他们就送了我一份手稿……”
陈四明和陶了了都是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思索之色。
“从头到尾,你都没看到那白展堂的样子?”
陈四明道。
“是啊,是一个奴仆打扮的人从船上把诗稿丢给我的。”
许路认真地说道。
“如此豪放的做派,确实与诗中豪情一般无二。”
陶了了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