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胡子叹息道,“他怎么会是叛逆呢?”
“风胡子大师,不用可惜。”
司徒砚青开口说道,“我们江都城,会作诗的可不是只有一个白展堂。
我兄弟许路,文才就不在白展堂之下。
白展堂有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我兄弟许路,也有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哦?”
风胡子好像这才注意到饭桌上的许路,“你要真能做到十步杀一人,那也算有些血性。
在江都这脂粉窝里,能长出这么点血性,也算难得,再努力个十年,在诗词一道上,或许能跟白展堂一较高下。”
“风胡子大师,白展堂的将近酒是好,但你说我兄弟不如他,那我可是不认的。”
司徒砚青说道,明明一开始是她说的要陪好了风胡子,现在和风胡子呛上的,还是她。
“那首侠客行,你让人送来之后,我也读过,血性有余而气魄不足,白展堂的将进酒,却气魄万千,那才是真正的名篇。”
风胡子说道。
许路眼皮低垂,闭口不言。
诗词这种事情,各人有各人的爱好,你喜欢这一首,他喜欢那一首,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至于谁高谁低,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你说侠客行不如将近酒,那这一首呢?”
司徒砚青不服气地说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她开口就要朗诵。
“唉——唉——”
司徒道盛不乐意了,怎么着,还没完了是吗?
“大师,有些话,当着孩子们的面,就不要说了吧。”
司徒道盛开口说道,“不管怎么说,白展堂毕竟是叛逆,你如此推崇他,终归是不太好的。”
对于叛逆,他虽然不像是天宫一样深恶痛绝,但面子上,还是要和天宫一致的。
“是我失言了。”
风胡子点点头,说道,“那就不提他了。
司徒小姐,你刚刚说什么大鹏一日同风起?”
风胡子转向司徒砚青,开口问道。
“那是我兄弟的另外一首诗作!”
司徒砚青骄傲地说道,作势就要念诵。
“够了!”
司徒道盛怒道,“你一个女孩子,张嘴闭嘴兄弟,成何体统?
许路人就在这里,他想要为风胡子大师作诗,自己难道不会说话吗?
用得着你越俎代庖?”
说话的同时,司徒道盛冲着许路使了个眼色。
许路心中充满了无奈,好嘛,那首诗,都成了司徒城主的黑历史了,他当然不想让外人知道。人家是大城主,许路现在人在屋檐下,多少得给人家点面子。
“司徒小姐,我刚刚心有所感,正好得诗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