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
不久之后,李跃忠重新回到城主司徒道盛面前。
“人走了?”
司徒道盛头也不抬,继续翻阅着书案的折子,开口道。
“走了。”
李跃忠说道,“城主,出门之后,那小子反应过来自己对城主你太过无礼了,他专门作了一首诗向城主道歉……”
“哦?”
司徒道盛有些意外地抬起头,嘴角微扬,“那小子还有这番心思?那小子和陈四明一样,骨头硬的很,难道是我看错了?
诗呢,拿来我瞧瞧。”
李跃忠连忙双手递上一张纸。
“这字写的,可不像陈四明的学生啊。”
司徒道盛瞥了一眼纸上的字迹,哑然失笑道。
片刻之后,他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
“跃忠啊,你说许路那小子,写这首诗,是向我道歉?”
司徒道盛抬起头,看向李跃忠。
“是啊,他对城主,是发自真心的敬仰。
如果不是城主你大人大量,那小子,这次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李跃忠有些迟疑地道,城主的反应,不太对劲啊。
“跃忠啊跃忠。”司徒道盛哈哈大笑,摇头道,“你呀,真是白跟陈四明他们来往了。
我早就说了,让你多读几本书,也不至于被一个毛头小子糊弄了。”
“城主,这首诗不对劲?”
李跃忠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他书读得是不多,但人很敏锐。
司徒道盛摇摇头,说道,“行了,去吧,嘴巴给我严一点,这首诗,不要出去乱说。”
“是。”
李跃忠一头雾水,摸着脑袋走了出去。
司徒道盛目光落在书案上的那张纸上,啧啧称叹。
“这混小子,倒是傲气得很。
不过倒也确实有傲气的本钱,陈四明倒是收了个好弟子。”
司徒道盛拍案自语,“这首诗,可不能流传出去,否则,老夫一世英名,可要毁在这小子手里了。
不过这么好的诗,要是不能流传出去,实属暴殄天物了。
此诗若出,老夫之名,定能随之流传千古,虽不是什么美名,但也算留名史册不是吗……”
司徒道盛思来想去,难以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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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路路过得月楼的时候,得月楼门前,里三层外三层站满了人。
得月楼二楼,陶了了正在神情激昂地诵诗。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许路掩面而走,虽然抄诗的是白展堂,跟他许路无关,但他还是有一种深深的羞耻感。
李跃忠说得对,陶了了插了一手,别人只会注意到他,自己正好抽离出来。
以后,自己还是不要再跟白展堂扯上任何关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