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祝子丰一声惊叫,祝念安撑不住晕了过去。
见状,祝太傅也不帕金森了,急忙叫人送了祝念安回去,自己也紧随而去,连有客在厅也顾不得。
不过云渠觉得他是没脸待在这里了。
正如祝念安分明清醒,却要借晕倒体面离开一样。
“倒有些意犹未尽。”赵嫣言笑晏晏。
“简单,过两日我办个赏花宴,叫你瞧个够。”左都御史府四姑娘道,“不过要等祝二姑娘伤愈才是,也不知她肯不肯来呢。”
“她还能不来?”
她们说话的当口,云渠向靖安伯夫妻道了失礼,将后者一家送出门。
离开前,韦婉不大自在地对她道:“我……对不住,从前种种,你若要计较,我不会反击。”
“我与韦妹妹无甚前仇可寻。”云渠道。
“……多谢你宽容。”韦婉目光复杂,“你害我落水一事,我也不计较了。”
云渠没回这话。
回去后,祝母已经离开,厅里就剩下年纪相仿的这群贵女。
襄阳侯府大姑娘调侃道:“云渠此身,从此分明了。”
云渠救济灾民的善举只是扬她善名,而今日过后,她骄纵跋扈欺压妹妹的名声才算真正洗清了。
云渠笑了笑。
“对不住。”衡阳***之女上前拉着她的手道,“从前对你多有误解,如今才知你善良单纯,忍辱负重。”
祝云渠不得父心,屡屡因祝念安受罚却从未在外多说一句,跋扈名声也任人传之,的确算得忍辱负重。
自她开口后,往日对云渠有过偏见的姑娘也纷纷表露善意。
一时之间,云渠的人缘好了不少。
说笑一番后,赵嫣等人惦记着云渠尚落水的身子,主动告辞,叫她回去歇着了。
云渠自觉身强体壮,回去后没闲着,只将府中诸事理了个清楚,又配合安嬷嬷将邓姨娘的人拔除干净。
不知是不是因为祝母忍让之故,这些年邓姨娘行事并无顾忌,她的人查起来也格外容易。
“不过还是烦劳嬷嬷暗中再探查一番。”云渠最后道,“除邓姨娘外,或许也有旁的势力,都要查个干净才是。”
安嬷嬷应声下去。
司墨适时劝道:“姑娘,您都忙了一天了,眼下天色已晚,不如先用膳歇息?”
云渠看了眼外头天色,道:“不急,我出门一趟,你们不必跟随。”
瞥见司墨担忧的目光,她道:“我不出府,只是去寻父亲说说话。”
她要去劝祝太傅成全祝母夫妻相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