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劳苦功高,养得儿孙钟灵毓秀,此后必能松鹤长春,后福无疆。”穆庭笑容真诚,拱手祝寿。
话说得讨喜,夸了祝府上下,笑得也讨喜,还如此有礼。
作为天潢贵胄来说,已经相当给面子了,相比太子方才含着垂询意味的态度,真诚了不止一点半点。
太子皮笑肉不笑,眼神微沉,不明白穆庭有必要在这事上下自己脸面么?
而祝老夫人就是受宠若惊了,忙客气回礼,寒暄几句后,不知不觉与穆庭说话也亲近了许多。
穆庭一边与她说话,眼角余光一边瞥向云渠,后者却忙着待客,压根儿没注意到他,心下虽郁闷,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他最近几日夜里来得不勤了,倒不是忙或者不想来,而是不敢来了——在拒绝了云渠结婚契的提议之后,他心中十分难安,万分愧疚,再一细想,若不愿娶人家还夜夜去寻人家,未免有玩弄感情的嫌疑,也不大光明,索性将一腔郁闷尽数抒发在了事业上,干掉了太子不少人,可谓是情场失意官场得意。
好不容易得了个机会光明正大来见人,却也分不来云渠半个眼神。
云渠在闲暇之余,抽空听了听前院的情况,得知杜学士态度良好,心中定了三分。
今日来客众多,她便将宴会设在了后花园内一处宽敞地方,男女共席会热闹些,也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冲突,在午膳时分,意外的是二公主连同几个皇子也都来了,更叫这场寿宴热闹了几分。
祝太傅笑容满面,几杯酒下去,不知有意无意,倒与杜学士聊得投契了许多。
到底同为文人,两人也皆是学识渊博之人,杜学士抛下对祝太傅的人品成见,与他还是很有共同话题的。
太子瞥了他们一眼,含笑开口:“从前只见学士与太傅不和,未想你二人如今却可安坐一堂,谈天论地。”
祝太傅笑道:“政见不和罢了,我二人未必不能效仿前朝文武二臣,共传佳话。”
杜学士心里嫌弃得不行,面上却十分赞同地点头,还主动道:“若我与太傅两府可结秦晋之好,更甚前朝二臣也未可知啊。”
祝太傅朗声含笑,没应,但也没拒绝。
作为女方,矜持拿乔是应该的,绝不是他不愿意结亲!
他二人说得自在,听到这话的众人却惊得不轻,眼神反复在他们之间游移,惊疑不定。
杜学士女儿俱已定亲,只剩一个杜嘉年单着,祝太傅次女与太子两情相悦,幼女年纪还小……两府结亲的人选不难猜测。
四皇子以扇遮面,凑近穆庭轻声道:“原想着拉兄弟们俱来祝府,给你心上人长长脸面,可不是来看你笑话的嗷。”话是这么说,他声音却含着笑意,有些幸灾乐祸。
难怪穆庭半点动静都没有,原来是人家不愿意嫁啊。
真有意思。
穆庭唇角笑意早在杜学士开口那一刻就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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