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指责我是大不敬,倒反天罡!”
“孽障!你敢对我这么说话?我、我要杀了你!”
苏长远虎目圆瞪,七窍生烟。
燕姨娘见苏隐月不知死活挑衅苏长远,无视他的权威,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她想要苏隐月死,只敢偷摸下手。
苏长远和她不一样,光明正大打死不孝女也没人说他不是。
燕姨娘默不作声吐出嘴里的鞋子,不再开口,一心等着苏隐月大祸临头。
“老孽障!窝囊废,只管生不管养!”
“苏长远,你脑子是不是忘了始作俑者是苏沁凝?我在王府待得好好地,是她非要找事,你不怪她怪我?”
苏长远气得语无伦次,“你、凝儿固然有错,但你就没错吗?”
他脑中到底还是存了一丝理智,江在御没让他起来,他即便气得浑身发抖,依旧跪在地上。
眼睁睁看着苏隐月来到了江在御身边。
这个不孝女跑去王爷身边干什么?想求王爷为她做主?
呵,王爷将不孝女怎么对他的行为都看在眼里,要做主也是为他这个可怜的父亲做主!
“我最大的错就是信了你的鬼话回了永宁侯府!”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活该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苏隐月一边痛骂苏长远,一边朝叶白靠近。
目的是他腰上的佩剑!
“苏沁凝从小在你身边长大,吃的用的无处不精细,她对我出手两次,皆是想着要我的命!你连养在身边的女儿都教不好,还想教育我?我呸!”
“苏沁凝失去的只是一颗牙,要是她奸计得逞,我失去的可是一条命啊!”
如此控诉,闻者伤心,成功激起了苏长远心中的愧疚。
无论是她出生,还是她被接回来,她都没有享受过侯府千金该有的待遇,嫁了人却还要承受凝儿的算计。
是侯府对不起她。
苏长远脸色逐渐和缓,不再喊着要对苏隐月执行家法。
但他被女儿骂得狗血淋头,自尊心使然,也实在说不出不计较的话。
可僵持下去也不行,好在他的脸皮已经在官场锻炼出来了,当即支支吾吾表明态度,“这,既然你没出什么事,但凝儿却真真切切被你打落了牙。不如你向凝儿跪下赔罪,再……”
苏隐月脸色一冷,抬手握住剑柄。
看热闹看得兴起的叶白肥肉一抖,冷汗一下就冒出来了。
王妃拔他的剑是想砍了苏长远?
王妃是要陷他于不义啊。
叶白运起内力就想把佩剑夺回来,刚一动作手腕就是一疼,顿时失了力道。
苏隐月没注意到这个插曲,握住剑柄往外一抽,“铮”的一声脆响,雪白剑刃出鞘。
剑尖直指苏长远。
“刚才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我没出事,是因为我聪明伶俐!不是她苏沁凝心慈手软!”
“你能养出苏沁凝那种屡教不改的黑心肝白莲花,可见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好好好,今日我大婚,我就杀了我爹给大伙儿助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