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苏长远、苏沁凝、燕丝三人心如死灰躺在地上。
久久没有动弹。
直到下人小心翼翼靠近。
“侯爷?要清洗吗?”
苏长远恍若回神,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大逆不道,倒反天罡!”
“我要杀了苏隐月!”
他大吼一声,奔向苏隐月离开的方向。
他冲过去时,刚好听见苏隐月回答。
“苏长远做官怎么样,我不知道,但看你对他的评价,应该做得不错。”
“但做父亲嘛,在我这儿,他还算大度。”
苏长远一愣,这逆女不是口口声声骂他废物,窝囊废吗?
怎、怎么背地里还夸他了?
他在苏隐月那儿从没得过一个好脸色,她突如其来的夸奖当场把他钓成了翘嘴。
江在御瞥了眼树后,那里有片沾满灰尘的衣角。
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附和道:“父为子纲,你对永宁侯不假辞色,他生气归生气,从未对过你动手。”
“怎么不算大度呢?”
说到这里,江在御不禁想到了自己,心里闷闷的。
明德帝少年登基,大权在握,二公主就是因为不敬君父,自刎而死。
“是啊,所以对苏长远,我还是很尊敬的……”
苏隐月越走越远,她的声音苏长远渐渐听不到了。
他从树后走出来,眼神满是复杂。
他以为苏隐月后面的话依旧在夸他。
事实上。
苏隐月语气沉缓,“缺我衣食,我会自己拿。”
“骂我逆女,我会自己顶嘴。”
“偏心嫡姐和稀泥,我会把他打出屎。”
苏隐月没说的是,换了其他爹味重的爹,开局就是对方的死期!
没让苏长远开局即杀青,怎么不算尊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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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王府。
苏隐月回到芙蓉院的时候,秦嬷嬷拿着印鉴和账本恭敬等候。
“王妃,这是王府后宅的印鉴和账本,请您过目。”
接过账本,她道:“明天下午三点,呃,未时末叫上所有下人来芙蓉院,我要开会、训话。”
主母训话是惯例。
秦嬷嬷并未多问。
苏隐月掌管后院昨天就说好了。
她正好想借这个机会多赚一些钱,离开王府的时候用。
江在御提及时,就没有推辞。
为此她还专门把会认字的雨湘留在王府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