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苏延风一下蔫了,国师隐隐上翘的下巴也低了下来。
见此,苏隐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总结道:“所以,瑶池比不上父皇。”
苏延风硬着头皮道:“虽、虽然比不上,但瑶池地位超然,皇上也会给与几分薄面……”
说到最后,他声音小了下去。
苏隐月不再搭理他,看向国师,“既比不上父皇,四品官的国师,你见了本王妃,为何不行礼?”
国师,“……”
他进门之时的高傲在苏隐月三个问题之下,溃不成军。
苏隐月一介乡野妇人,无德无才,一副早死之像,不配他行礼。
国师在官场待了许久,脸皮已被磨炼得其厚无比。
他果断装作没听见这句话。
拖长语调道:“御王妃,祁国不是你的一言堂,有理才可立足于世间。你对永宁侯私动刑法,实乃藐视律法,皇上定不会轻饶。”
“你现在放开永宁侯以及家眷,还能争取从轻发落。你可不要因一时意气,做下不可挽回的错事啊!”
“御王妃,我言尽于此,你听是不听?”
他说得慷慨激昂,苏隐月断然回绝,“我不听。”
国师一口气堵在胸口,“你!不可理喻,冥顽不灵!”
苏隐月嘴角微翘,“不如你说说,是谁给你通风报信的,说不定看在你和苏长远同朝为官的份上,我会让他死得痛快点。”
沉默的苏长远眼珠一动,长久在朝廷的勾心斗角,纵使有丧命之危,他脑子依旧不受控制地转动起来。
国师过来的时机太巧了,难道燕丝是他的人?
“我昨夜夜观天象,发现永宁侯府今日有此一劫,便赶来相助!”
国师负手而立,尽显仙风道骨的韵味。
他还指望冬雀潜伏在侯府替他打探消息,当然不能说是冬雀报的信。
苏隐月走下椅子,缓缓踱步到国师面前。
表情自然,状似真心求教,“你占卜之术很厉害?”
苏长远眼皮一跳。
国师还未意识到危险来临,口头谦逊,神色自傲,“略通一二罢了,当不得厉害。”
苏隐月笑意盈盈,出手快如闪电。
“那你算到今天我会抽你巴掌没有?”
她说动手就动手,事前毫无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