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身体突感不适,王妃精心照顾,无法脱身,缺席家宴实属无奈,望父皇应允。
见他写完折子,苏隐月突然想起她到苍松院是因为应琼来过。
拿出一张手帕,道:“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探探脉。”
江在御抬手,状似不经意避开即将覆在手腕上的手帕。
抵唇发出几声闷咳。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咳嗽了?很严重吗?”
见她着急之下赤手抓来,他眉头舒展,眸底依稀闪过一丝得逞之色。
甫一碰到他的手,苏隐月脸色微变,惊道:“你的手好冰。”
柳眉微蹙,“脉象细沉,失血过多。”
撩起衣袖,果然看见他左手臂上包扎着一圈纱布。
小半天过去,伤口早已结痂,她才没闻到血腥味。
扶他到软榻上坐下,她忍不住嘀咕,“失血过多就该好好休息,你还站着画画,也不怕头晕。”
坐下那刻,他的腿似乎软了一下,猛然侧倒,全身体重朝她压去。
苏隐月一时不察,被他带倒,跌入了他臂弯之中。
嘴唇不经意碰到她白皙如玉的耳尖,亲密得让他面红耳赤。
苏隐月莫名觉得耳尖发痒,将垂下的发丝拨到耳后。
往后坐了些,认真道:“现在感觉头晕了吧?”
“身体虚就好好歇着,别做伤神的事。”
江在御一腔悸动,被她三十七度的嘴说出的冰冷话语打散。
欲言又止,“我身体不虚……”
苏隐月轻哼,“讳疾忌医可不行,我是大夫,你身体虚不虚,我一把脉就知道。”
绝望偏头。
他刚才不应该假装脚滑的。
话音刚落,苏隐月意识到她说得太直白了,伤了他的自尊心。
改口道:“你身体虚是事出有因,只要好好吃药,多多休息,三五天元气就回来了。”
江在御心念一动,扭头回来,“我对蛊虫了解不多,这三五天你能多来苍松院看望我吗?”
“好啊。”
苏隐月接下来的话让他眼中的喜意变成了水泥。
“你和父皇告假,让我缺席家宴,做戏做全套,我当然要经常来看你了。”
江在御薄唇紧抿,调节好跌宕起伏的心情,正要再度开口,叶白匆匆进来。
“王爷,突发紧急军情,皇上急召你入宫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