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自闲背对着元照缩在床角:“元家哥哥的意思是……”元照翻身退到床边:“此事不急,我等得起。”
华自闲转过身去,头枕着元照的手臂,手抱着元照的腰,将堂堂皇帝当抱枕使用:“确实不及,睡觉!”
战亡将士的牌位全部制作完成,元照下了圣旨,将这位牌位供奉在华阳观英烈祠,永享香火祭拜。
钦天监算了良辰吉时,元照率领文武百官、诰命女眷,亲自迎了牌位出上清观,浩浩荡荡向华阳观出发。
一路上,礼部安排了祭拜之所。停下举办法事的时间比行进时长长上许多,全程庄严肃穆。虽是夏末风光正好,谁也没有贪恋沿途风景。
祭拜之路走了小半个月,皇帝在沿途百姓的目送下,请牌位入华阳观。仪式加上道场,还有乡民德老等代表的祭拜,华阳行宫忙而不乱,华自闲绷紧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
唐宁自外面走了进来:“娘娘,陛下说了,快马回京,一刻也不得耽搁!”虽说华阳行宫距离京城不远,毕竟出来快一个月了,积压了不少折子。元照是个有事业心的皇帝,早就火烧火燎,想回京城了。
华自闲想了想:“锦衣卫护送陛下先行回进,左右金吾卫留下随行。”此次祭拜搬空了半座京城,一路上虽说不上颠簸,可皇帝都焚香吃素,谁还能大肆享受不成?
皇帝和皇贵妃撇下祭拜队伍率先跑路,虽说事出有因,未免有些好说不好听。华自闲的意思很简单,皇帝带着重臣先走,她留下来善后。
不多时,元照亲自来了:“黏黏,总是劳烦你。我娶你过门是让你享受尊荣福泽的。偏偏事与愿违。”
华自闲不愿意了:“本殿下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有济世之才,才不愿当那混吃等死的废物!”说完又不放心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元照不在意道:“都是小事,一切摆脱雁回殿下了!”华自闲矜持的扬起脖颈:“好说好说。陛下慢走不送!”
皇帝回京,既无遮掩,那便是信号。华自闲决定修整两日后启程回京。祭拜不适合举办宴饮,华自闲在行宫中布置了道场,讲经祈福。
“娘娘,边疆急报。白兰部内乱,匪徒不止抢了我们的运粮车,押送的官兵更是无一幸免。还是边军发觉运粮官兵迟迟不归,派人搜寻才发现的。”唐宁消息向来灵通,不用华自闲吩咐什么,自会办得妥妥当当。
华自闲压根不信:“白兰内乱还能这般平静?白兰老汗王那几个儿子不老实吧!老汗王被火|炮吓破了胆,他那几个儿子未必。真是夜郎自大。”
唐宁继续道:“肃慎那边也不太平。定襄余部作乱,定王派兵镇压,也是乱了好长时间。军报刚送过来。”
华自闲一听这消息,还挺高兴的:“陛下温水煮青蛙,总算有人疼的受不了了!早闹出早好,边军兵强马壮,士气最盛。定襄遗民这黑锅,不知要背多久了!”
唐宁还说:“陛下吩咐了,天热暑气盛,不急回京,早晚赶路便好。”华自闲听后没什么反应:“知道了,我的酸梅汤呢?”
唐宁为难说:“娘娘,陛下说了,冰饮不可多服。您今日的份额用完了,要不用碗薄荷绿豆汤?”华自闲仰天长叹:“去召关山北。”唐宁低头哈腰:“奴才这就去。”
关山北关大人,官至户部郎中,自打做官,便与税收打交道。是户部中,对税制最熟识明了的官员。可惜他捐官出身,算盘打的再好,别说户部尚书,就是户部侍郎都有些难。
后来被原户部尚书,现谨身殿大学士举荐,检校文渊阁舍人。是皇帝着手准备的税制改革的中间力量。
改革税制可是件大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完全马虎不得。一个闹不好,种田的百姓,真的就没活路了。
明宗爷的思路很简单,统一所有赋税,只征收钱财。粮食绢布的好坏,容易做手脚。可银钱可还是有统一标准的,谁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大齐赋税,其实分两个大方向:赋税与徭役。其中赋税包括田税以及各种捐税。徭役,则以里为划分,归里正管辖。这其中的可操作性可就太多了,这里正要是欺压百姓,找谁说理去?
明宗爷早年废除随漕粮押运的民夫,就是徭役的一种。单单这一项,就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更别说捐税这种借口很多的税种了。
一提这事儿,皇帝就生气。明明大半征收的捐税,别说没进国库,皇帝连知道都不知道,也不知进了谁的腰包。偏偏在百姓心里,成了皇帝不给他们活路了!你说这,找谁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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