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祝英台扶着梁山伯,也快速的往树下走去。
“怎么了?英台?”不明所以,睁不开眼睛的梁山伯,也跌跌撞撞的加快了步伐。
祝英台不想有杀戮,再次在她眼前发生,那么忠心的马,她不想让马死于箭下。
谁知到了树下,就只看到与王昭月,亲昵说话温柔的马文才,那记忆中的偏执阴霾的马文才,似乎就像是她的一场梦,一个臆想一样。
祝英台低垂着头,满脸的不可置信,嘴里低语着:“怎么回事?为何。。。为何一切。。。一切都有一样了?怎么会这样?”
低垂着头的祝英台,并未发现,马文才看向马儿‘惊弦’冷漠的眼神,祝英台要是此刻抬起头来,也定然会知晓,并不是那个偏执阴霾的少年不见了,而是现在那个少年懂得隐藏了,因为少年已经有了他在乎的人,想要相守一生的人。
王昭月拉着文才兄的袖子,将他往马儿‘惊弦’旁边引去:“文才兄,瞧,‘惊弦’,要不是‘惊弦’一直在反抗骑它的贼人,我一时之间还真未发现它呢。”
马文才看着马儿‘惊弦’,语气淡淡道:“是吗。”
“当然,的亏‘惊弦’认主,也认识我,不然这家伙,怕是要被别人给拐卖了呢,它要是被拐卖了,我以后还骑谁呀。”王昭月抚摸着‘惊弦’的脑门,将它的马毛弄的更乱了一些。
马文才也手抚上,王昭月正摸着的马头:“能认出昭月就好,还算认主。”
王昭月看文才兄松动的样子,立马趁热打铁的给‘惊弦’说好话:“可不嘛!‘惊弦’也很厉害呢,你瞧,那贼人受伤第一下,还是‘惊弦’弄的呢。”
马文才一脸好奇的神色,眼神不是看向马儿,而是看向讲话眉飞色舞的昭月,似是好奇的不是面前的马,而是昭月口中讲述的马:“喔?如何弄的?”
二人这边正眉飞色舞的聊着,树下躺着的两个贼人,也悠悠的醒了过来,夏荷一看贼人醒了过来,正准备再次将贼人拍晕。
祝英台也瞧见了,两个伤重的贼人,贼人脸上不仅都是鞭痕,就连那腿上都是各射种了一个箭矢,贼人动了一下,发现贼人的两个胳膊都是软趴趴的。
祝英台脸色一白,贼人这样子,怕是都是王昭月和他书童做的。
“这。。。这贼人为何伤的这么重?”
“贼人?这里有刚刚的贼人?”看不见的梁山伯,听到祝英台说的话,紧张的拉着祝英台,想要将祝英台护在身后。
马文才瞥了躺在地上的两个贼人,看到贼人身上受的伤,一脸赞许的看向王昭月:“昭月,做的好,没受伤吧。”
“没有,放心,我是远攻,夏荷是近攻,我们两人,一近一远,配的相当好的。”王昭月昂着头,骄傲的很,犹如战胜凯旋归来的大白鹅。
“王昭月,你们这下手也过狠毒了吧,为何要将他们两个腿都射中箭,血,都是血,既然都射中了,为何还要卸掉了他们的胳膊?”
祝英台一个常呆在闺阁的女子,何曾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她见到最多的惩罚,也就是家中不听话的仆从,被棍子棒打而已。
“射中他们的腿,是怕他们逃跑,至于为何卸掉他们的胳膊,那是因为怕他们反抗,再加上没有绳子绑着他们,这才卸掉了他们的胳膊。”王昭月走到两个贼人面前,阻止了夏荷拍晕他们的举动。
王昭月看到祝英台,满脸的不忍之情,皱了皱眉,走向祝英台,看了看脚下躺着的两个贼人。
“怎么?你这是在可怜他们?今日他们遇到的是我们,他日这两个贼人,要是遇到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怕是他们现在的样子,就是那普通人该受伤的样子了。”
王照月又瞧到了站在一旁,衣服上还沾染着不知名白粉,一直闭着眼睛的梁山伯,看梁山伯这样子,王昭月便也猜到了梁山伯经历了什么。
“哼。”王昭月冷笑了一声,并未继续说话,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梁山伯,眼神更是在梁山伯紧闭着的眼睛处,停留了几秒。
祝英台也瞧见了王昭月的眼神,唇角动了动,似是想要说点什么,但又看到了一旁的梁山伯侧了侧耳朵,想要听清现场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神情低迷的垂下眼眸,转身不再看地上两个哀嚎的贼人。
马文才看到昭月有点凶凶的样子,倒是被可爱的不行,抿嘴扯了扯嘴角,将疯狂想要上扬的唇角,往下压了压。
“咳。”马文才握拳遮了遮唇,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昭月,我们这次下山是为了寻五柳先生去的,你。。。。不如你与我们一块去,这路上不安全,你一人回去,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