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王昭月开心的拿起琉璃瓶,对着烛光照看着:“这个琉璃瓶也好好看,好精致呀。”
马文才拿起木盒里的另一个琉璃瓶,凑到了王昭月身旁,将琉璃瓶也拿到烛光下,轻轻的碰了碰王昭月手中的琉璃瓶:“一样。”
“?”王昭月听到马文才说的话,后背挺的直直的,都不敢回头看向马文才的表情,停顿了几秒,手指划过瓶身的花纹,大着胆子小声嘀咕着:“一样的瓶子,一样的味道。”
马文才在王昭月停顿的那几秒,一眼幽深的眼神,一直锁在王昭月的身上,听到王昭月说的话后,神情这才舒缓下来。
身子紧紧的贴着王昭月的胳膊,燥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亵衣,将王昭月微凉的皮肤都熨的温热了。
似是感觉这样还不满意,马文才又将手中的琉璃瓶,碰撞了一下王昭月手中的琉璃瓶,再次出声:“和昭月一样的味道,昭月可还喜欢。”
“喜欢。”
第二日一大早,王昭月和马文才二人,正在院中对练,夏荷看时间还早,便进屋准备帮她家小姐整理一下床铺,在叠被的时候,闻到了被子上传来了若有若无的香味。
夏和很是疑惑,她家小姐自从来到书院,就不曾用过有香味的东西,怎么被子会有香味,难不成是她鼻子出了问题?
肯定是马统买的那什么劳什子的香,昨夜非要点,导致她闻了一晚上的香味,所以她现在才会闻啥,啥都香。
但是当夏荷帮她家小姐拿外袍时,她家小姐伸手过来拿的时候,她可以确定了,不是马统点的劳什子的香,而是她家小姐手腕上的味道。
夏荷一脸严肃的看了看屋子,发现屋子里没有人后,这才拉着她家小姐的手,警犬上身般的闻了又闻:“公子!你怎么用香了?味道还这么香!公子你疯了!!!”
王昭月点了点夏荷的脑袋,拿过外袍,边穿边解释着:“放心,这是文才兄送的香水,不止我用的,文才兄他也用的。”
“马公子送的?马公子送这个香。。。。水?香水是什么?”
“跟香膏一样一样的东西,不过一个是膏状的,一个是水状的而已。”王昭月打开了木盒,从里面拿出了她的那个香水瓶,让夏荷看着。
“别担心,我们二人都用了,别人不会怀疑的,而且有了这个香水,到时候我癸水再来的时候,就可以用这个遮挡血腥味,咱们就再也不担心了,到时候我也借你用用,实在不行,咱们这几日再去一趟山下,我也给你买一瓶。”
夏荷看着手中精致的小琉璃瓶,摇了摇头,一脸肉痛道:“我不要,这一看就贵的要命,够我买好多吃的了。”
接过夏荷还回来的香水,王昭月笑了笑:“又不让你花钱,我给你买。”
“那也不行,公子你都说了,到时候用金子给我打镯子呢,我得省着点,都让公子你打镯子去。”
“嘿嘿嘿,我还能少你镯子不成。”王昭月抬手撞了撞夏荷:“有了这个方便,今天或明天再去一趟山下,给你买。”
“真不用公子,昨日马统点了一晚上的香,你闻闻,我现在身上还有那劳什子的香,那马统买了一大盒,到时候他再点的时候,我拿衣服在上面熏熏也一样。”夏荷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让她家小姐闻一闻。
“呵,还真有,这个马统还挺有情调的,要不咱给钱跟他买点吧。”
“不用,我用话本子跟他换就是了,那家伙最近天天偷我话本子看的。”
学堂
陈夫子依旧屁股疼的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喊疼,还好今日谢道韫夫子回来了,不然今日怕是又要休沐一天了。
王昭月和马文才来到学堂,看了一眼到了的学子们,发现今日荀巨伯竟然也未在,但是梁山伯和祝英台二人倒是坐在座位上,想来昨晚的那个富商,就是荀巨伯扮演的了。
“看什么?”马文才顺着王昭月的眼神看去,发现王昭月看的是荀巨伯的座位,脸色立马一沉,不是很高兴。
王昭月靠近马文才,捂着嘴巴小声的说着话:“今日荀巨伯没来,怕是去当那个富商去了。”
“嗯。”
马文才并未多说什么,而是翻着桌面上的书籍,假装在看书,实则眼睛虽未关注着王昭月,耳朵却认真的捕捉着王昭月的一举一动。
王昭月将眼神从荀巨伯的座位上收了回来,刚好看到看向她的梁祝二人,二人都看着王昭月,尤其是梁山伯还友好的点头示意打招呼,王昭月礼貌微笑了一下,赶紧坐了下来,靠在马文才的手边。
文才兄刚刚极其精简的回答,王昭月也感觉出来文才兄的不高兴了,坐下来后,歪着脑袋,就一直盯着马文才看着。
不仅光看着,她还左看看右看看的,动作幅度之大,眼神太过炙热,让人想不知道都不行。
马文才终于再也无法专心的看书了,只能放下书,抬起头看向满脸克制不住笑容的王昭月:“昭月。。。。”
王昭月凑到跟前,点着马文才桌上的书:“在呢在呢,我的文才兄请问有何吩咐呀?”
马文才看着凑到眼跟前的王昭月,耳朵一红,侧转了一下身子,满脸不自在:“你这样,我无法专心看书,昭月一直看着我,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看着别扭的文才兄,王昭月心中直呼:天!文才兄好可爱,被她盯的耳朵都红了耶,文才兄好纯情呀~
发觉王昭月还在盯着他,甚至眼神一直停留在他发烫的耳朵上,马文才更是浑身不自在,耳垂红的更厉害了。
“昭月!”
听到文才兄气急败坏的声音,王昭月这才收敛起热辣滚烫的的眼神,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打开书,将书本推向马文才,指着书中的一页:“文才兄,这页文章我不太懂,麻烦文才兄帮我讲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