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乐厌恶看了眼,连连摇头。
眼看老农身上怨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只好出手。
“行了行了,到此为止吧,杀了他们固然解恨,然而会脏了自己双手。不值得。”
老农看到现身的陈景乐,吓得连连后退。
回过神来,又是作揖又是下意识跪下。
他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的压制。
大概是神仙?
陈景乐手轻轻一抬,止住老人弯下的膝盖:“没事,我主要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辉伯当即将事情娓娓道来。
“他们该死!”
说这话的时候,他愤恨地看向瘫在地上玩排泄物的光头大傻子。
“嗯,我知道。”
陈景乐点点头。
做得出吃绝户发死人财这种事的,的能是什么好货色?
“我没想过要害苏医生丢掉工作。”
“嗯,我相信你。”
听到这话,辉伯欣慰的同时又有些低落:“其实吧,我一个五保户,能活到这个年纪,早就不指望什么了。吃国家的用国家的,有时候我想,国家干嘛要养我这样没用的人呢?要是放在旧社会,估计死在哪个旮旯都没人知道,哪还会时不时有小同志跑来问你能不能吃饱,冬天还有棉被衣服发……”
“他们讹了苏医生的钱还不知足,还惦记着我的遗产,却不知道我的钱都捐出去了,捐给了中心小学,哪还有钱留下。我跟校长说,帮我发给每年考上橙县中学的孩子。虽然不多,每餐能加个鸡蛋也好。”
“你说我一个五保户,钱留着有什么用,有口吃的有件衣服穿就够啦。反正死了也会有人帮忙埋……”
辉伯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陈景乐安安静静听,没有打断。
最后老人紧张地看一眼他表情,试探问:“那几个人……”
陈景乐挠挠下巴:“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他们?”
“我……”
辉伯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真要说全杀了他们吧,也不至于,可要是就这么放过他们,又感觉对不住苏医生,也对不住自己。
陈景乐看一眼光头大傻子:“疯了一个,伤了两个,其他的都被吓破胆了,就让法律来惩罚他们吧,这些年他们也没少敲诈勒索干坏事,判个十年八年不是问题。”
辉伯觉得这样也好,连忙点头:“就按您说的来。”
“那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你就要走了。”
老人慢慢飘到空中,最后眷恋地看一眼下方的村子,摇摇头:“没了。”
……
“乱世当用重典!”
当赵义二人赶到时,屋子里除了个光头大傻子外,只看到桌上压着一张黄纸,上面用朱砂写了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还加了感叹号。
重点不是书法,而是上面的字迹有淡淡的却又精纯无比的法力痕迹。
赵义脸色一变。
是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