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告阴状成功这事,很值得高兴,既为帮到李建梅一家,也为印证自己这一脉的术法,再就是证实了冥府阴司确实尚在。
……
许东是不幸的,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
同时又是幸运的,相比很多猝然离世之人,起码他走之前,还有机会能和家人对话。
将许东送走后,陈景乐再次来到工地这边。
“该处理死人湾的事了!”
这地方留下去,只会是个祸害。
然而目光扫视下方,却发现许东被打捞上来的地方,除了工地人员以外,还有不少胆子大、过来看热闹的村民。
陈景乐眉头一蹙。
不远处,一个身形佝偻,牙齿都快掉光了的老大爷扶着大树摇头叹道:“又死人了,早说了啊,那个地方邪得要命,也就他们外地人敢靠近。”
陈景乐心念一动,走到老伯旁边。
“老伯,怎么说?”
老伯望着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年轻人,下意识警惕:“什么怎么说?”
陈景乐:“就是刚才您说的,那个地方邪得要命,我想了解下。”
老伯打量着他,感觉不像坏人,问:“后生不是本地的吧?”
陈景乐憨厚一笑:“我叫陈春明,橙县的,平时喜欢写点文章故事,这次是出门采风。采风意思就是到处走走,看世间百态,收集故事素材。”
“大作家呀。”老伯恍然,一脸佩服。
“不敢不敢,混口饭吃而已。刚才您说那地方邪?怎么个邪法?”
陈景乐掏出一根烟递过去。
别误会,他不抽烟,这是旁边工地包工头的,软中呢。
至于为什么他跟包工头没打过照面,对方的烟却跑到他手上,这就要问烟自己了。
啊,打火机也是。
“好烟啊。”
老伯吸一口烟,咂咂嘴,这才开始讲故事。
“其实最早,是没有这条运河的。后来当时的地委打报告上去,上面批准了,然后58年开始修,60年才修好。”
陈景乐点点头,这个他知道,不过没有出声打断。
“你们这些后生可能不知道,那年头是真的苦啊,一听说要修运河,村村户户都派人参加,还自己带饭。几十万人出工出力,全靠锄头掘,扁担粪箕挑,可没有现在这么厉害,有各种挖掘机泥头车。”
说起当年,老伯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
陈景乐好奇:“老伯你也参加了吧?”
“嘿,那肯定啊!”老伯脸色骄傲。
陈景乐顿时露出佩服表情,又递了根烟。
老伯把烟夹耳朵上,继续说:“后来运河修成了,大家都很高兴,终于有水来了,再不怕干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