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宸运又信誓旦旦道:“林助,这次我绝不加肌松。”
“周医生真厉害。”
周宸运怎么听这话都像讽刺人,但林栖一脸认真,又觉是自己多想了。
他转头看向刑台云,“你今天怎么一脸冷漠?”
刑台云瞥他一眼,终于懂了祁主任想一巴掌拍死这傻子的心情。
周宸运见刑台云不搭理自己,没趣地站到一边。
电梯又上升了两层,周宸运却浑身抖了个机灵。
今天怪冷的。
林栖跟刑台云的交流只在手术中,林栖配好药递给他,“镇痛泵。”
刑台云接过,专心注射。
术后脱无菌衣,林栖不小心把脖颈间的绳子拉成了死结,她正吃力解绳时,身后轻轻响起一道低语,“别动。”
林栖听出是谁,收回自己的手,垂下眼眸。
地面上漾着两道相隔甚近,一高一矮的影子。
“好了。”
刑台云从她身边经过时又淡淡说了句。
林栖也礼貌地回了句,“谢谢刑医生。”
林栖特意去对过刑台云今天的工作时间表。
两人几乎是一个时间下班。
她知道刑台云下班后会多留几分钟收尾一整天的工作。
林栖抱着花在楼脚站了几分钟。
有同事顺路要捎林栖去地铁站,林栖礼貌拒绝了。
她在楼下又站了几分钟,顺带补了个口红,才看到刑台云的车子朝她驶过来。
林栖捏了捏焉巴的花瓣,收拾好情绪站好。
当刑台云的车子稳当地停在她跟前,副驾的车窗跟着降下来,林栖微笑着向刑台云打招呼,“刑医生好。”
“去哪?”刑台云瞥了眼她怀中的花,然后看向她。
她的脸年轻,五官很精巧,嘴唇殷红饱满,淡妆浓抹总相宜,是出挑的美人。
“去正阳路的季云饭店。”
刑台云收回目光,“上车,我捎你过去。”
林栖坐上副驾,将花束放在自己腿上。
刑台云从后视镜再一次瞥到林栖红润的唇。
在医院她从不涂那么明艳的唇色。
打量几次后刑台云终还是开口,“花黎东南送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