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做帝国臣民。
但是每一个人都想活下来,对于比利来说,面对严刑拷打的时候,他差一点就妥协了,姐姐的到来让他找到了理由。
人一旦意志崩溃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顾忌了,面对姐姐的游说,身体的痛楚加上对往昔美好生活的向往,让他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合作吧!
毕竟,比利想了要活下来。
不是做为游击队员活下来,而是作为普通人活下来,毕竟做为一名游击队员,想要活下来,似乎是困难的,但是更困难的是什么?
是生活!
尽管战斗在落基山脉的游击队员来说,对这片密林非常熟悉,可那又怎么样呢?
往常进入大山打猎和生活在大山之中是完全两个概念。在去年冬天,大雪封山的时候,游击队员们的第一次感受到了饥饿,甚至寒冷,尽管大山里有很多动物,但是冬天……所有的动物都在苦苦的煎熬着。
直到春天到来之后,他们才终于从山下得到了足够多的食物,这才让他们得已经生存下来。
也就是在到山外采购物资的时候,比利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成为了
游击队员们生活的地方,是一片山间的谷地。周围是一片树林,高大的红杉树,每天有十几个小时都飘动着雾气,它和苔藓与地衣结合在一起,让大树下的一切都发了霉。
在树林升起的烟和树林中的低声合唱,则表现了这一块营地。这里没有房子里,就是直接在几十棵冷杉树的树身上木梁架出木台,用木台搭出一个简单的草棚,人直接睡在木台上,这样既然能躲过森林里的棕熊,也能躲过其它的的很多风险。
游击队员们平常在底层的地上活动,只有睡觉的时候,才会住到树上。游击队员的生活是简陋的,他们以鲜蕨和干草做褥草,唯一庆幸的是什么?就是森林中有足够的食物。
和往常一样,坐在篝火旁的比利,盯着锅里的鹿肉,他的心情显得有些复杂,这是第几个营地了?
在上一个营地被治安军剿灭之后,他就和幸存下来的人逃到了这座营地,营地的负责人威尔上尉热情的接待了并且收容了他们。
像过去在其它营地一样,比利跟着大伙一起高声唱歌。这些人和比利过去的战友一样,显得非常快乐,就大伙不是在森林的露营地,而是在酒馆里一样。不过唯一的区别就是,过去他们的手中有酒杯,而现在他们手里有武器,明天要出去向敌人射击。
这是和过去不一样的。其实,他们所有人都和过去不一样,这些人不知道想别的事,比如爱情之类的东西,他们在聊天的时候,手指会不时的抚摸着步枪的标尺。他们在那里聊的是与明军的战斗,他们当然也会唱情歌,当然他们也会即性唱一些他们自己的歌曲——用鲜血和生命写成的歌曲,虽然没有什么曲调,但是听起来越是震奋人心的。
过去比利听到这些歌曲时,他会热血沸腾,也会渴望着和他们一起战斗。
不过,现在,他想的就是,这一切什么时候结束。
游击队的人数不多,他们只会袭击一些明军的小分队,在很多时候,他们就是这样在森林里生活着。他们聊天,他们唱着,到了晚上会睡觉,比利又一次做梦了,他梦中梦到了自己回到家里舒适的床上,床上还有一个果体的女人,早上醒来时……这一切又消失了。
在梦境结束的时候,比利看了一眼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