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珣看都没?看她,拍了拍身上灰尘,面无表情大步朝外走去。
路上丫鬟婆子?莫敢阻拦,纷纷吓得缩到旁边,大气不敢出。
郁清珣出了双玉院,正好撞见?匆匆赶来的太夫人,身后还跟了一串仆从。
“清珣,你适才做了什么!”太夫人一见?长?子?,当即喝问,脸上沉沉压着担忧与愤然?,“是?不是?唐氏又挑拨了什么!她真该死,她既然?想和离,你就给我签了那和离书,要敢纠缠就给我休了她!”
“您不如将我也一并赶出家门。”郁清珣漠然?吐出话语。
太夫人怔了下,“你……”
“您若做不到,就少管我和阿窈的事。”郁清珣掠过她,要往郁盎堂走去。
太夫人被这话气到,伸手?指着他,“你、你这像什么话!给我站住!”
左右跟随的婆子?往前拦了拦。
郁清珣停住步子?,回头看去。
“你刚刚去做了什么?是?不是?打了你弟弟?他病还没?好,你怎么能……”太夫人还想指责,可?对上那双眼睛,声音不禁又低了下去。
对面那人穿着身绛紫长?袍,挺拔冷健,俊容冷漠,嘴角还有丝淤青破肿,那双遗传自郁氏的风流情眸平淡看着她,不带丝毫情绪,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太夫人还想说什么。
郁清珣的声音先漠然?传来,“我自幼跟随在?父亲身边,没?长?在?您跟前,您更喜欢更疼爱双玉我无话可?说,可?桉儿也是?您亲孙子?,为何您明知有人吃了花生会是?何种反应,而桉儿起?红疹那日,您却未曾递过半句话语?”
“我……”太夫人一时答不上话,眼底划过恼意,脸上神?色一沉,顿转为指责:“混账东西,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神?色端冷,“我是?你亲娘,你不想着我十月怀胎艰辛苦楚,反到指责起?我来了!”
“我忧心你子?嗣香火,她唐氏嫉恨于心、暗自挑拨,你非但不想着帮着我,反而忤逆不孝,处处向着她,现在?还听着她的话,莫非是?想要当一个不孝不悌,殴打亲弟、忤逆亲母的恶人不成?!”
“为何那日未曾递过话?”郁清珣只抓着这点。
“你……”太夫人气得够呛,一甩手?道:“两三岁的小娃娃起?红疹出痱子?,这是?再寻常不过的小病症,我哪想到他是?吃不得花生!”
“那您倒是?记得郁清珏吃不得花生。”郁清珣甩出话语,在?不管她,转身就走。
“你个孽障,你……”太夫人还想说什么。
双玉院内有丫鬟奔出来,“太夫人不好了,四爷、四爷被国公?爷打得快不行了,您快进?去看看呐……”
太夫人一惊,“请大夫,快请大夫啊!”
说着,顾不得再将人喊住教训,急急朝双玉院里头走去。
*
郁清珣回到郁盎堂时,郁棠郁桉已先吃过晚饭,乖乖睡觉去了。
正房的灯火微弱,透着温煦暖意。
郁清珣进?到屋里,唐窈刚用过晚膳洗了手?,正准备入内洗漱休息。
他快步过来,从后面环过她腰肢将人抱进?怀里,脑袋轻窝在?她颈肩上,想要将自己藏起?来,又像是?要将怀中之人彻底包裹。
唐窈敏锐地?察觉出他情绪的低沉,稍稍停顿了片刻,还是?不满地?挣扎了番,“放手?,你……”
“我去揍过双玉了。”身后的声音有些闷沉。
唐窈动作微顿。